“这个本世子就不知道了,本世子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事宜。”李珦闻言摇了摇头,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正面回答柳尚民的问题。
“来人,传世子殿下身边服侍的下人。”柳尚民已经料到李珦会这样做,于是冲着现场的义禁府士兵高声下达了命令。
很快,在李珦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几名下人模样的男女被义禁府的士兵带了上来,跪在那里想柳尚民行礼,他们就是服侍李珦的下人。
“本相问你们,世子殿下的饰物是否有所丢失?”等那几名男女表明了身份后,柳尚民郑重其事地问道。
“回右相,小人仔细查验过了,世子殿下的饰物并没有丢失,一切都有帐可查。”一名瘦高个下人闻言连忙开口说道,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账册,这本账上记载了李珦所拥有饰物的收支情形。
“你可认识这块玉佩?”柳尚民闻言让人把那块玉佩拿给瘦高个下人看,不动声色地问道。
“回右相,这块玉佩是世子殿下几年前从珠宝铺中所买。”瘦高个下人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告诉本相,这块玉佩去了哪里?”柳尚民闻言微微颔首,沉声追问道。
“这个小人不清楚,一天晚上回来这块玉佩就没了踪影,小人于是就把它从账册上划掉,给世子殿下准备了新的玉佩。”瘦高个下人有条不紊地回道,“右相不信的话可以看账册,小人划掉那块玉佩的时候上面有李管家的印章。”
“胡说八道!”听到这里,李珦心中顿时大怒,走上前一脚将瘦高个下人踹翻在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不仅李兴背叛了他,就连身边的下人也合起伙来诬陷他。
“说,是谁让你诬陷本世子的,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本世子既打死你!”李珦并没有放过倒在地上的瘦高个仆人,用脚使劲踢着他,使得瘦高个仆人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柳尚民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挥了挥手,那名义禁府的士兵就冲上前拦住了情绪激动个的李珦,免得他当众行凶伤人。
“右相,此人绝对受人指使诬陷本世子,右相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者!”李珦甩开了架住他的义禁府士兵,怒气冲冲向柳尚民说道,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相信谁。
“世子殿下稍安勿躁,本相会查清楚此事的。”柳尚民可以理解李珦此时的心情,任由谁被自己身边的人出卖心里都不会好受,他不动声色地安抚了李珦一句,然后让人把瘦高个下人手里的账册拿来。
账册上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李珦所拥有的金银珠宝等物的收支情况,按照上面的所记载的内容,那块涉案玉佩在行刺事件发生前被划掉,划掉的理由写着“消耗”,这意味着当时玉佩已经离开了李珦。
如果比对一下时间的话会发现,玉佩消失的时间仅比李珦和李瑢在那家小贩夫妇家见面晚了一天,这样一来无疑就印证了李珦和李瑢见面的事情。
柳尚民看完账册后将其递给了李稷和黄喜,让两人也进行过目,以证实账册上果然有那块玉佩的记载。
李稷和黄喜查看了一番后向柳尚民点了点头,证实了玉佩事件的真实性,如此一来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谁也想不到,这份关键的账册实际上是李云天让人精心伪造的一个假账,至于瘦高个下人自然被李云天的人收买,故而诬陷了李珦。
“领相、左相,本世子是被冤枉的,本世子根本就没有把玉佩送给别人,是他们合起伙儿来诬陷本世子。”李珦这时不由得急了,连忙冲着李稷和黄喜说道,按照审理的进度下去他可要凶多吉少了。
“世子殿下,你是否承认与安平大君见过面,并商议行刺一事?”柳尚民见李珦已经乱了方寸,于是沉声开口问道。
“右相,本世子真的没有做过此事,本世子乃堂堂的储王,岂会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式去对付首阳大君?本世子是被人冤枉的,其幕后主使肯定就是首阳大君,本世子一旦出事的话他将获益匪浅!”
李珦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此时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几糟糕的处境,因此稳定了一下心神后一脸愤慨地说道,除了李瑈外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害他。
“世子殿下,你可有证据表明首阳大君参与了此事?”见李珦扯出了李瑈,柳尚民自然不能视若无睹,于是神情冷峻地说道,“经过先前的探查,本相并没有发现首阳大君涉及此案。”
“安平大君是首阳大君的人,他之所以行刺本世子绝对是受到首阳大君的指使,右相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能让幕后主使给跑了。
李珦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他哪里有什么证据,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下场,于是冲着柳尚民高声喝道,即便是他这次完了也要把首阳大君拖下水。
“世子殿下,如果您在行刺中有什么意外,那么首阳大君将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如今忠王爷都在汉城首阳大君岂会做出如此明目张胆的事情来?”柳尚民觉得李珦现在有些口不择言,是在无理取闹,因此眉头皱了皱后问道。
显而易见,李珦和李瑈都是行刺事件的受害者,这使得李瑈参与策划行刺事件的可能性非常小,以李瑈的智商应该不会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形下做出这种孤注一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