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取剑在手,暗中告诉巴库抓牢兜帽,纵身之间已经跃到一名武士面前,逆鳞朝那武士当头劈下。那武士举盾相迎,谁知钢盾在逆鳞面前竟如朽木,顿时被削掉一片,剑势却毫无阻滞,剑尖在那武士肩臂之间割开一道血口,吓得那武士怪叫一声跌坐地上。
另外三名武士见状来救,三柄大刀直奔凯文身后。凯文镇定转身,挥手之间就有两柄大刀拦腰而断,另外一人也被凯文的法术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围成一圈的武士堆中,一下便撞翻数人。
武士群中哗然,又有数名武士攻入场中。凯文有利刃近取,有法术远攻,兼有翅膀助其腾挪闪躲,几名武士的攻击在他眼里不足为惧,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两人命丧当场,其余人也被打得落花流水。
希斯曼看得真切,闷喝一声:“弓弩手!上!”
两队弓弩手从两侧奔来,在希斯曼前面组成一道人墙,他们一旦发起进攻,凯文除了拔高脱困别无他法。
凯文自恃今非昔比,怎肯轻易露出半点怯意,一声清啸间逆鳞回旋,将身边的武士逼退半步,随即两团法术接连使出,一团正打在人墙中间,将挡在希斯曼面前的障碍掀翻,另一团则直取希斯曼。
谁料法术在半路被一层护盾阻拦,数道清幽的蓝光如蛋壳碎裂般闪过,希斯曼的瓮笑随之而起:“羽卫大人,就你那点伎俩怎么好意思在本座面前炫耀!”
凯文岂肯罢休,一团更为猛烈的法术再度发出,然而结局几近相同,不同的是,闪过的碎裂幽光更加耀眼。
希斯曼又是一阵冷笑:“还愣着干什么……”话音未落,先前去寻宝箱的武士气喘吁吁地跑回,将箱子呈在希斯曼面前垂首而立。
希斯曼的“放箭”一语被硬生生憋回肚中,她冲场内喝道:“全都住手!混沌原石在哪?”武士们早已打得心里没底,数人齐刷刷退至圈外,只留下凯文一人傲立其中。
凯文横剑在胸:“塞布隆!混沌原石就在那里,大人随时可以去取!”
“混蛋!”希斯曼怎堪这般羞辱,恶狠狠地抢过一把长弓朝凯文射出一箭,虽说被凯文轻松避过,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情绪也总算控制下来,“本座劝你最好交出石头,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有什么后果?难道就凭这帮酒囊饭袋也能抓得到我?”
“别以为本座拿你没办法!”希斯曼长声冷笑,“你别忘啦,赛琳娜还在本座手中,本座只需停了她的解药,她的下场会怎样……哈哈!”
凯文心中一颤:“我记得那天她默认中毒已解,难道只是为了宽慰我?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好路上遇见了拉维尔。”想到这里,凯文回敬一阵满不在乎的大笑:“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日塞布隆一战,我与她早已势如水火,你想杀便杀,正好可以帮我除去一个厉害的对手。”
“你装!尽管装!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们的私情?”
“私情?你想多啦,我跟她只有仇恨!她夺了我的混沌原石,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你说什么?混沌原石被她拿啦?”
凯文没有多想,张嘴便道:“不是这颗,是另外一颗,当初诺迪雅那场战争之后,她骗得我的信任,乘机盗走原石!哼!此仇不报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希斯曼愣了片刻,凯文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的声音已是咬牙切齿:“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以为本座会上你的当!”
凯文忽然意识那颗原石并没有落到希斯曼手中,如此必会给赛琳娜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急忙转口:“你信与不信又关我什么事,更何况,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你信,既然今天救不了安德鲁王,我也懒得跟你耗下去,告辞!”说完,他挥动逆鳞飞上半空,割破罩网径直而去,将希斯曼的怒骂和隐约的箭羽声抛在身后。
待到飞出一段距离,巴库忍不住问道:“不救欧利了么?”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今天只怕难以得手,我们只能另外再找机会救他了。”
“都是我大意,还是被那个莫洛克发现了。”
“千万不要自责,如果不是你,我又怎能知道欧利的现状……”凯文话未说完,忽然惊呼一声,“糟糕!”
“怎么啦?”
“欧利有危险!”凯文急忙调头,并解释道,“希斯曼不是杀了城堡中的管家和看守吗,我刚才因为没见着赛琳娜,担心希斯曼对她不利,所以才说出混沌原石的下落,为的就是让希斯曼有所顾忌,但我突然想到,王宫中没了原石,欧利的利用价值就……说不定已经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急匆匆赶回现场,果然发现监牢门前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几十名武士分列两旁,暗处还有数十条人影潜伏。希斯曼则懒洋洋地陷入座椅,三个黑衣人依旧站在她身后,而在她身前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凯文的出现似乎早在希斯曼的意料之中,她抽出短剑抵住面前那人的背心长声冷笑:“想不到羽卫大人能耐见长啊,本座差点着了你的道!”
凯文环顾左右,见那些武士除了戒备似乎并无动手之意,便挺起胸膛上前几步:“想不到希斯曼大人耐心更好,这么晚了还不洗洗睡觉。”
“本座没兴趣跟你嚼舌头,乖乖交出石头,本座立刻放了这个人。”
“这人是谁?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