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茅兆终于适应过来了,见到大厅里赌得热闹,禁不住心痒痒的也想玩上几手。
“仅此一次。”李敢说道。
开赌场的人是禁止自己参与赌博的,不过初来乍到的,李敢也不会把他们管得太死,于是朝着一脸渴望的风永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去吧,都去吧,小心别惹事。”
按照茅兆和风永的财力,本来应该去的地方是良民厅,不过羊沫很识趣,给了他们每人五千钱的筹码,让他们留在贵人厅。
大厅里,亡波刚赢了一把大的,通杀三家,所以哈哈大笑着把一只筹码塞进了赌妓的胸围子里,引得她阵阵娇声尖叫,然后用高挺的胸脯蹭呀蹭。
风永刚从楼顶下来,小地方来的孩子那里见过如此绮丽的阵势,不由得眼都直了,手中的筹码“当啷”一下,有十几枚掉在地上。
“这点钱敢来玩?”亡波扯了扯嘴角,鄙视的冷哼,然后抓起自己桌面的一把筹码,扔在!”
人们大声叫好,有的是羡慕风永的好运,有的是称赞亡波的豪爽。
风永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着筹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他知道眼前这人正是坊主的目标,于是,暗暗的朝着茅兆做了一下手势。
茅兆会意,立即跑过来也蹲下捡地上的筹码。
“喂,这是我的!”
风永尖声大叫着,冲过来抢夺,茅兆那里肯依,于是两个人开始拉扯和吵闹。
突然,风永一拳击出,把茅兆的眼窝子揍着青紫一片,茅兆发出一声惨叫,愤怒中飞起一脚把风永蹬出老远。
他们打得激烈,旁边的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断的大叫加油。
风永人小体弱,被铁塔一般的茅兆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嘴角渗出了一缕血丝,于是惊叫着跑到亡波的身边,大叫“救命!”
亡波瞟了他一眼,只是冷着脸,不理也不睬。
这时,茅兆已经冲过来,揪住风永就是一顿猛揍。
风永一边惨叫着挣扎,一边大声求救,突然一把抱住亡波的腿,哀哀痛哭。
茅兆哈哈大笑,一只手紧握风永的小腿力用的往外扯,一边瞪着亡波发出耻笑:“算你识相,不然把你一起揍。”
“一起揍吗?”
亡波嘿嘿一笑,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个直拳,正中茅兆的心窝。
这一拳又快又重,出拳时竟然带着一股破空之声,就算是远在三楼的李敢,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澎湃力量。
“好高强的武功!”
李敢不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发出惊讶的轻呼。
李敢身为军人世家,见多认广,武功高强之辈他见得多了,例如将军之中的霍去病武功最高,赵破奴差上半筹;民间之人,以郭解的武功最高,雷被与蔡锋差上半筹。
夜郎国他见过武功高手是苗部的旺噶,而眼前这样亡波竟然丝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李敢估计,就算自己全力以赴,至多也只是打个平手。
大厅上,茅兆被一拳击中,跌倒在地上之后还滑行十步之远,直到撞上赌桌的一只脚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时的茅兆,整个人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随则昏迷过去。
众人发出了惊“嗯”之声,有的为茅兆的伤势担心,有的惊叹亡波的拳脚之重。
他们看着亡波的眼色充满着惊惧,于是“呼啦”一下,退出远远的,似乎怕靠近一点都会惹他不高兴。
谁也不敢挡他的一拳之威!
亡波睥睨而视,一时间,风头无两,然后缓缓的走回他的坐位,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开牌啊,傻掉了吗?”
庄家从呆滞中惊醒,口中连连应“是”,手忙脚乱的开始洗牌和发牌,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赌局。
昏倒在地的茅兆被人抬走了,而风永则是垂手站在亡波的身边,仿似一名乖巧的小奴仆。
李敢暗暗点头,虽然茅兆被打得惨一点,但风永能够靠近目标,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赌场上的打打斗斗太普遍了,每天都会来上一两回,所以,大家都适应了,很快,人们各归各位,准备开始新一轮赌局。
正在大家以为这场打斗会到此为止时,突然一个声音缓缓的说道:“你,过来道歉,然后滚出去!”
声音娇嫩清脆,语音柔软依侬,这是一个非常动听的女声,但其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大家惊讶的转头,然后见到一名身穿彩色衣裳的女子正端坐在椅子上,而她的裙子上有一处刺眼的殷红。
正是茅兆吐出一那那口鲜血!
“她是谁?”李敢诧异的问道。
羊沫茫然的摇头。
这女人象一只美丽的蝴蝶,身材苗条高挑,腰细腿长,满头秀发,最让人诧异的是她竟然戴着一块面巾,除了一双眼睛,其他部位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即使如此,也没人否认她的美丽。
凭着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就让人心动。
“她是第一次来。”羊沫给出了一个结论。
如此出色的女子,任谁见过一次都会久久难忘。
“小心这个女人!”李敢叮嘱了一句,突然心中一动,离开休息室向下走。
此时大厅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亡波为人冷酷,性格是要么不动,一动就是下死手。
对这女子的叫嚣,他根本是冷得理会。
“十五点,大!”亡波高声叫着,然后开始收钱。
今天的运气不错,这让他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