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萧寒叹了口气：“如果我和宫绪联手，那在商场我就应该让他把你带走了，而不是让你先离开。”
云烟眯了眯眼，看他样子倒不像谎：“那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是我大意了，我防备了厉震，也警惕了宫老爷子，连楚家的人我都算进去了，却唯独忘记了宫绪这个人，他买通了我身边的人，知道了我离开帝都，并悄悄的跟着我过来。”
厉萧寒抿了抿嘴角，“不过你放心，他目前还不敢对你怎么样，毕竟这里不是帝都。”
云烟淡淡道：“既然这是你带过的麻烦，你最好解决。”
厉萧寒笑了一下，没有什么，低头吃饭。
云烟看了他两眼，“你没有把千眠怎么样吧？”
她能成功的离开帝都，有千眠一份功劳，她一直担心厉萧寒知道她离开后，会不会把怒气撒在千眠身上。
“她？”厉萧寒摇头，“你离开的那，她和萧殷就不见了，我就算是想为难她，也找不到她。”
“她不见了？”云烟惊讶，“怎么会不见？你伪装成‘无闻’，难道不是她弄的吗？你不会是故意千眠不见了，实际上你对她下狠手了吧。”
厉萧寒皱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云烟：“是，你就是。”
厉萧寒：“……”
“你真的没有把千眠怎么样？”云烟又问了一遍，眼神充满了认真。
“没有，她和萧殷不见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厉萧寒一字一句。
云烟垂下视线，没有什么，默默的喝了几口牛奶，才开口：“那你怎么会伪装成‘无闻’伪装的这么好？”
厉萧寒缓缓笑起来：“千家并非只有她千眠一个人。”
云烟挑眉，“是别的千家人帮你伪装的？”
厉萧寒点头。
“是谁？”
“你不认识。”
“……”云烟撇了撇嘴，“那你牺牲还是蛮大的，为了伪装竟然还纹身了。”
厉萧寒清了清嗓子，“假的。”
“啥？”云烟睁大眼睛。
“纹身是假的，用特殊的颜料画的，可以洗掉。”
“…………”云烟觉得自己太真了，在他这种人面前，她有胜算的那一吗？
“你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云烟喃喃自语，“从一开始接近我是带着目的，到现在突然出现，伪装成另外一个人，骗取我的同心情，让我信任你，可结果呢，也是假的。”
厉萧寒伸手，握住她的手。
云烟抬头看过去，眼神有些迷茫。
厉萧寒看着她，一字一句：“我承认我骗过你，对你过假话，也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是我对你和安安的感情是真的，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而且透着掩饰不住的温柔和深情。
都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是不会骗饶。
所以他现在的话，都是真的吗？
云烟更加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
她被骗过，被他伤过，想要重新去信任他，远比嘴上一要困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