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呼动观察呼冲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病床边有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当时并没在意,还以为他们是看护其他病人的呢!
这两个人就是叶远山和段泉飞的大师兄。他们带着呼冲检查完脑ct以后,就根据医生的交代把呼冲推到了观察室。既然呼冲已经没有危险,只是留院观察,叶远山就让段泉飞和他的二师兄先回去了,让大师兄在医院值夜班。他又在观察室多待了一会儿。
看到一个中年人来到呼冲的病床前又是查看又是号脉的,就估计出来可能是呼冲的家属,于是站起来走到呼动身边猜测着说:“您是呼冲的父亲?”
呼动歪过头来看了看叶远山说:“不是!我是他的三叔。”他觉得这句话似乎还没有说明白自己与呼冲的真正关系,于是又补充道,“呼冲是我带大的。”
“噢,明白了!”叶远山慢慢点着头说,“我们是云海搏击馆的,我叫叶远山,”又指着旁边的大师兄说,“他叫侯迟,我们是准备在这盯夜班的。”侯迟跟呼动点点头。
一听说他们是云海搏击馆的,呼动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赶紧问:“呼冲到底是怎么被打伤的?你们当时在场吗?”
叶远山叹了一口气说:“嗨,这都是我们的责任,跟呼冲没有任何关系。”接着,他就把当天晚上呼冲和段泉飞进行擂台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然后说,“您放心,呼冲的医药费都由段泉飞和搏击馆负责。而且,我回去再跟领导请示一下,看看怎么对呼冲进行适当的经济补偿。”
看到叶远山说的这么诚恳,而且还主动承担了责任,呼动感到踏实了许多。但是那个段泉飞真有点太不地道了,怎么这么阴呢!不行,得让他接受教训,否则的话,将来他还会损害别人的。想到这呼动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呼冲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是他的头部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这个损伤也可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也可能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最后能够恢复到正常状态,但是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怎么着也得需要五到七年的时间,而且还不敢保证不会有后遗症;往坏的方向发展,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那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而且像他这种体质,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叶远山觉得眼前的这个呼叔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搭话说:“但愿他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也希望是这样。”呼动看着叶远山说,“咱们两家都希望他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可是这个结果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尽管医生会对他进行治疗,但是由于是脑部损伤,所有治疗都只能是减轻伤情,而不能根治。因此,这个伤势还是有往坏的方向发展的可能的。”
“要是真往坏的方向发展那可就麻烦了!”叶远山似乎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给你算一笔账。”呼动继续说,“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是需要五年时间,我们得顾一个保姆看护,费用一年至少就是五万,五年就是二十五万;呼冲马上就要上班了,一年收入最少也得五万吧!五年又是二十五万;还有五年的医疗、营养和日常费用也得有二十万,再加上对他身体损害的赔偿,怎么着也得十万吧!这还没算别的就已经八十万了,如果按七年算就是一百多万了。如果是往坏的方向发展,就算是植物人再活二十年,那至少就得三百多万了。所以,结果不同,所需的费用相差还是很大的。”
“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够吓人的。”叶远山心里有点哆嗦。尽管段泉飞表示愿意承担赔偿费用,可是他能给这么多吗?就算是能,他愿意给这么多吗?
看到叶远山的表情有点异样,呼动知道自己的分析起到了一点作用,然后又说:“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段泉飞,但是搏击馆也有教育和防范责任。如果段泉飞没有能力赔偿,搏击馆还是要替他承担的。”他看了看叶远山,“现在,我有一个想法,不管呼冲以后怎么样,你们就按他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的计算结果来赔偿,也就是一次赔偿八十万,以后就没你们的事了。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都和你们没关系。你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也和段泉飞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这样行不行。这个事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风险的,但是我们不想在和你们纠缠这些事了,还是现在解决了比较好。”
叶远山想了想说:“你这个方案倒是挺好的,我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也和段泉飞沟通一下,明天下午我跟您联系。”说着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呼动。
呼动接过叶远山的名片看了看,又从兜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叶远山,叶远山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呼冲的三叔叫呼动,是金牛村变电站站长。
呼动又说:“我们家里没有别人,我每天还要上班,所以呼冲在医院这几天还麻烦你们多多照顾。”
“这个事您就放心吧!”叶远山很有把握地说,“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两个人专门负责在这轮流值班。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也都由我们包了,您没事过来看看就行了。”
呼动对叶远山表示了谢意,又待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呼动接到了叶远山的电话,叶远山告诉说,刚才和搏击馆的领导进行了汇报,同时也和段泉飞进行了沟通,双方都觉得这个赔偿方案比较合理,而且是实事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