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终于回过味来,
搔了搔脑袋说道:
“原来如此,你老张懂得真多!”
说完嘿嘿一笑,
露出一口泛了黄的牙,
老张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
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老子懂得多,是你小子太笨了!咋还会生出那么水灵的闺女,哎……”
类似的谈话,
在安丘城正门附近的许多民居之中流传,
并且逐渐开始向着内城之中蔓延,
一种诡异的情绪,
缓缓地浮现在安丘城中许多老百姓的心头。
“叔达,如今可有何良策拒敌?”
刘备脸色阴沉如水,
咬着后槽牙向司马孚开口问计。
司马孚眉头紧紧皱起,
他一直在思考退敌良策,
但是思来想去,
突然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合适的计策,
曾经为了防备外地入侵,
这做安丘城的四面城墙,
全部都进行了不惜血本的加固加厚,
然而如今,却成为了己方最大的桎梏,
不论是冲击后门,
还是挪开前门的那些沙土堆,
对于己方的损失都将十分的惨重,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
万万不能用这种方式。
“主,主公!”
陈到快步走入了房间,
脸色有些难看,
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备斜眼看了过去,
看到陈到此刻的表情,
也知道这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轻哼了一声道:
“叔至,尽管说吧。”
陈到小心翼翼地看了刘备一眼,
这才下定决心开口道:
“主公,如今城内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还有许多大户人家,他们,他们……”
“他们已经开始闭门不出,有所准备了是吗?”
陈到抬头看了看刘备,
然后将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
没有开口继续说话。
刘备有些疲累地叹了一口气,
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陈到离开了房间之后,
刘备揉了揉眉头,
轻声感慨道:
“这曹家小儿好狠的手段。”
司马孚咬了咬牙,
突然开口道:
“主公,如今城内气氛不对,我们是否……”
司马孚虽然没有开口继续说下去,
但是伸出手比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刘备转过头深深望着司马孚,
双目深邃如同深渊一般,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