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蒯良此刻提起五斗米教的时候,
刘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之前,这些事情,
就连蒯良他们都不知晓,
此刻,自然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刘表将其中内情说了出来。
蒯良听完之后,
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旁的蒯越忍不住一拍大腿,
张口说了一句:
“如此,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顺理成章?”
刘表忍不住开口询问。
蒯越重重地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到刘表的身边,
低声向他开始解释道:
“主公,之前我们一直以为张鲁与刘焉势同水火。因此,怀疑是否吕布与张鲁进行勾结,并且派人秘密潜入了益州,从而采取了一些措施,让益州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弦更张。但是,在这其中却是有一个关键的疑点。那就是汉中与益州之间,有着如此大的成见或者说仇恨,如何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派遣人前去益州并且将其夺下。要知道,益州可是上州,岂是寻常小股人马就能够神鬼不觉地做到的事情。”
蒯越说到这里,
喝了一口水,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其兄长却将话头接了过去:
“可如果张鲁与刘焉之间有着联系,并且双方还是如此亲密的关系,那么一旦汉中被人暗中瓦解,甚至是张鲁被人收买的话……”
刘表在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显然也全部明白了过来,
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的难看。
蒯良继续接着道:
“而且,恐怕不止是汉中的张鲁,很有可能在益州内部,也已经出现了细作,并且此人或者说这些人,大多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否则,不可能会令益州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传出。”
听到蒯良的这一番分析,
实际上,刘表已经完全信任了这一种猜测,
但是,他从心理上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微微低着头不语。
蒯良蒯越兄弟相互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蒯越张开了嘴道:
“主公,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吕布军会在此地设立这等规模的水寨了。”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
一声长叹终于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唉——!”
刘表缓缓地抬起头,
本就遍布皱纹的脸庞,
此刻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仿佛在这一瞬间,
再次衰老了五六岁之多。
“子柔、异度,现如今,我荆州该当如何是好?”
刘表的语气中,
满是浓郁的落寞,
显然,他们都已经有了一致的结论,
那就是,如今吕布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益州。
蒯良眉头紧紧皱着,
思索了一番开口说道:
“主公,虽然吕布很可能已经掌握了益州,但是如今观之,却也没有到完全稳定下来的地步,否则大可不必设立这个水寨,直接派遣部以一从益州东出荆州,一从关中南下,则我
荆州便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
刘表闻言眼前一亮,
总算恢复了些许神采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我们还有机会?”。
兄弟二人再次对望了一眼,
沉默半晌之后,
还是蒯良微微摇了摇头。
刘表摸了摸胡须,
却也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谬误。
“姐夫……主公,既然先生也说了,吕布并没有完全掌握益州,不如我们调集大军,剿灭黄祖,继而一鼓作气攻入益州?”
刘表听完蔡瑁的建议之后,
没好气地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妻弟一眼,
现在都已经懒得理会这家伙。。
蒯越看着蔡瑁有些尴尬,
这才开口向他解释道:
“将军,如今却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你试想,那黄祖仅以少数兵力就能够……若是按照那张允的说法,那些吕布军如果想要留住他们,也根本不是难题,可为何会放任他们离开呢?难道黄祖会那般的不智,不清楚一旦张将军回来,我军定然会派遣大军前去报仇吗?”
蔡瑁也不是傻子,蒯越都已经提点到这种程度了,
他若是再想不明白,
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先生你是说,这根本就是黄祖的诡计?就是要引诱我军前去报复,然后他好设下埋伏等待?”
蒯越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吕布早就已经筹建了水军,并且他的水军统领一直是那‘锦帆贼’甘宁,然而在这一次的战斗之中,他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这本就是意见蹊跷的事儿……”
“原来如此!好**诈的家伙!”
刘表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么浅显的道理,
蔡瑁却表现得恍然大悟,
一副我就是白痴的模样,
根本都没有意识到,
蒯良蒯越兄弟二人,
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些古怪了,
偏偏这家伙还有些沾沾自喜。
忍不住再次轻叹了一口气,。
“子柔、异度,以你们二人之见,我该当如何是好?”
刘表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蒯良眼见推脱不了,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这种情势之下,。
那里还有什么合适的应对方法,
吕布席卷中原的态势已形成,
猛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