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四个小弟,马如月又过了一次瘾。
心里总算高兴了一点。
生活本来就这么苦了,何必为难自己。
秋氏也端着四个人的饭放在桌上。
马如月脑子里就想着那四个小萝卜头的各种比各种分。
看似公平,其实透着心酸和苦涩呢。
“咦,我们怎么是四人的份?”马如月回过神。
“大少奶奶,咱家是四人啊。”秋氏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回答。
“不对,还有景远呢,人虽然小,但是不能忽视了。”马如月道:“她这一份不能省掉。”
还才几个月呢,牙都没长,不算的。
“不,她是我大房的二小姐,断没有不算的道理。”马如月看向了江智远。
江智远心里抽了抽,这大嫂是一个横的,想要去混点粮吃。
不过,看自己干什么呢,想让自己出头?
“罢了罢了,我是大嫂,我去找二爷爷。”对付江二老太爷,马如月已经捏到了七寸:他爱惜羽毛怕自己大声嚷嚷,偏偏呢,自己天生的大嗓门。
江二老太爷原本想告诉家里人说自己不在的。
结果,马如月脚跟脚的撵了进来堵了个正着。
看着马如月,江二老太爷额头就突突的跳。
听完马如月的要求,他更是觉得无理取闹了。
“没道理的事。”江二老太爷皱眉道:“孩子还不到半岁呢,哪能吃得下饭,不算不算。”
“不吃饭吃什么?”马如月好笑的问着他。
“吃奶啊,秋氏不是在喂奶吗?”江二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逼他一个老头子说这些,真是不害臊。
“是啊,二爷爷,秋姨娘在喂奶,可是这喂奶的吃了草也能挤出奶来么?”马如月淡淡一笑:“真如此的话,我也就不来找二爷爷了。”
到底要干什么?
“孩子一天天的大了,秋姨娘奶水不足。”马如月再次提出:“我们家再添一个人的饭。”
“没有这样的先例,别家都是孩子两岁了才添的”江二老太爷道:“让智远来,你们大房虽然是有些特殊,总不能太特殊了吧。”
“二爷爷,这事儿啊,二少爷还真管不着。”都他娘的二,马如月皮笑肉不笑:“我是大房的大嫂,公婆不在了,我得掌管这个家,二爷爷,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小姐挨饿,真这样下去,估计着公公泉下有知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当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时候,我也只好带着他来找二爷爷这个族长了。”
江二老太爷感觉背脊发凉。
“这事儿,我做不得主,得族中长老们商量商量。”江二老太爷连忙推着责任。
“行啊,二爷爷,那我明天再来找您谈。”临出门前马如月还悠悠来了一句:“二爷爷,明天可一定要出结果啊,我怕公公呢,据说他当过知府的,当官的人死了也能断案。”
江二老太爷手心都在出汗。
“飞远,去传了几个爷爷和你六婶子,明天议事。”江二老太爷这会儿还真怕江昆安找上了门。
“好的,爷爷。”十六岁的江飞远笑着跑了进来:“爷爷,是不是也要让四爷爷去买肉啊?”
“买吧,少买一点,不要超过十斤了,大家都累了,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江二老太爷这才又坐了下来,手敲着桌子心里恼火不已:“这个马氏,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当初老婆子看好的,说人老实得很啊,说起这门亲事她吭都不敢吭一声。
一进江家的门,还真当是江家的人了?
处处以大房大嫂自称,还说长嫂如母什么的。
量她一个女人也翻不出手掌心。
“二哥,你看这事?”三老爷皱眉:“是不是破了例?”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个马氏还说规矩是人定的。”至于说江昆安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他的事自然不敢说了,他堂堂江氏族长难道还怕一个女人威胁,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呢,我觉得她说的话也是情有可原。老六家的,你看这事……”
“二叔,怎么就问到我了呢。”兰氏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在几位叔叔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啊。”
“这儿就只有你一个是妇道人家,马氏说奶孩子消耗大,还说纵然孩子吃不了,秋氏也能吃得下。”二老太爷看向她道:“你是奶过孩子的人,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是倒是这样的,可是,一添加的话,族中四百多人,婴孩儿就有四十八,突然间多出这么几十分开支就很大了。
“这样吧,大房本就是特殊照顾的。”江二老太爷征询着他们的意见:“看在昆安的份上,咱们特殊照顾一下他的幺女儿,多给一份怎么样?”
“也对啊,要不是昆安,咱们族中的人好多还在饿饭呢,上哪儿拿饭吃啊。”江三老太爷就点头附和。
“我看也行,谁要是反对谁就是没良心,咱们族中的人都没这起子黑心肝的。”江四老爷连忙做着好人。
“二叔啊,既然几位叔叔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说两句吧。”兰氏这会儿也要装好人了:“这女人奶孩子确实很累也容易饿的,咱族中的人也就算了,都是粗人受得住,大房那姨娘秋氏看着细皮嫩肉的,身子骨又单薄,风都吹得倒的模样,要是得了照看也是她的福气了。”
好,多给一份就多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不用马如月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