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安州码头上江文远拿到了一天的工钱二十文,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一下前方,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
他这两个月白天做工,傍晚的时候就出去走街串巷,遇上高门大户就打听有没有一个姓秋的下人。
年纪二十开外,个子不高,样子娇小,皮肤很白。
“小子,你打听的怕是一个小姐吧,哪有这样的女人做下人的。”一个中年男子朝他摆了摆手:“真长这样,做姨娘也比做下人强。”
听到这话江文远都想揍他。
拳头捏得紧紧的,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惹事的。
若真惹了事也没有好下场。
到时候他还怎么找秋氏呢。
江文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条巷道,走到大街上时差点撞上一辆马车。
“我说你丢魂了吗,走路都不长眼?”马如建火气很大,一连出来找了三天了,姐姐还说让找,上哪找两条腿会跑的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江文远连忙道歉,一抬头,两人都愣住了:“是你?”
江文远看见马如建在宜安州府出现越发肯定了秋氏就在宜安。
“她在哪,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抓住不放,再放就没有机会了。
“真是服了你的,疯子一样,还不快上车。”马如建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人找人真是要找死个人。
一路上江文远都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她在哪儿,她好不好?”江文远问了不下十次了。
“不好,拜你所赐,都要死了。”也幸好是走出江家大坝了,否则不死才怪:一个寡妇居然怀了孕,想想真可怕。
幸好自己的姐姐不那样!
呸,姐姐自尊自爱着呢,才不会像秋氏那样贱。
马如月打了一个喷嚏迅速的用手将嘴给捂上。
她已跟踪胡七三天了,基本掌握了他出没的规律。
府衙那边案件还没有进展,等人不如靠已,马如月决定今天亲自动手。
对这种刺头,你得给他来点刺激的。
以暴制暴才能解决问题。
这会儿天快黑了,马如月看了一下四周没人,迅速的蹿上去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一声闷响胡七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一个布袋套住了头。
马如月迅速的将人拖向了旁边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面。
这个院子她也是观察了三天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装什么死,醒了!”马如月将手反剪绑在了树杆上,一脚踢了过去。
“唉哟”一声,胡七大叫:“你他娘的是谁,连老子都敢绑,你知不知道老子姐夫是谁?”
我去,一个小妾的弟弟,也敢喊当官的人是姐夫,不懂规矩真是可怜。
马如月冷哼一声。
“说,一碗香中毒是怎么一回事?”马如月直接用削皮剔骨的小刀抵在了他的咽喉处:“你可认得这把刀,还记得姑奶奶的手艺好吧?”
“你……”胡七认出了马如月:“放了我,你这个沷妇,一碗香中毒关我屁事!”
“是吗,那药坊的小二说你买的砒霜应该没用完,我也是一碗香烤鸭坊看到了,要不要我取出来给你灌上?”兵不厌诈,这可不是法制社会,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有权你就是老大。
她没有权,但是有力气。
凭她的身手,放翻四五个胡七都不是问题。
“你胡说,我没有。”胡七心跳加速,怎么可能查到药店了呢?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马如月提了小武烤鸭用的油桶:“你熟悉吧,里面没少放砒霜?”
当然,绝对不会说什么一斤之类的,那还不成浆糊了,一两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来,偿偿味道好不好?”马如月前前后后去一碗香翻了四次窗,最后认定是将毒放进了油桶里抹在了烤鸭上,而抹的人就是胡七,一碗香里有内鬼。
要么是钱收买的,要么就是迫于他的淫威。
“不要,不要!”砒霜是要死人的,胡七张口就喊,后发觉不应该张口,连忙将嘴闭得死死的。
“呵呵,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马如月将小刀在他面前飞快的转动道:“早说过了,姑奶奶不仅对烤鸭削皮剔骨厉害,对人也是一样的,来吧,让你偿偿是什么感觉。”
一把尖尖的小刀抵在了胡七的嘴边。
“看看是你的嘴闭得厉害还是我的小刀锋利一点。”马如月道:“今天这砒霜的味道你不偿也得偿,而且,这一小桶都是你放下去的,我就让你喝光。”
“不要!”太恐怖了,这还是女人吗,胡七突然大叫起来:“不要,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更要偿偿味道,省得你还不知道味道好不好。”马如月一只拿着小刀撬他的嘴一手舀了一汤勺递到了他的嘴边:“这个味道挺好的,让你喝了有营养,就能记得做过的事了。”
“我说我说,我都记得了。”胡七到底没抵得过这种威胁,一五一十的说了。
“在哪个店买的砒霜?”马如月问道。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用问我。”胡七说完后大汗直冒,只是对这个变态的女人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