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我叫君初,如你所见,目前是个生魂,也算半个鬼。”
……她可能之前受的伤太重,身上也太疼了,才会让她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幻觉。
比如——
眼前这个说她是个生魂,又说她算是半个鬼什么的——
所以,生魂跟鬼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阿飘?
严知夏茫然的看了大佬好一会儿,她那迟钝的大佬才逐渐的反应过来,紧接着便变了脸。
“你你你是鬼?!”
“唔,算是。”
这个魂灯,好像也不太聪明的亚子。
大佬叹口气,抱着茶杯喝了口热茶,才眨了眨眼睛,望向严知夏。
“还记得你晕过去之前许下的愿望吗?”
……晕过去之前的愿望?
努力的把自己往床里头缩的小可怜,歪了歪头,回忆了下当时的状况。
然后,脸色逐渐难看到死。
严冬岚那个贱人找人来轮她!
她在逃跑的过程中从陡坡上摔下去,以为自己快死了,然后这个女人就出现,还许了她愿望,也救了她——
这般回忆着,严知夏怔了怔。
“——我好像说——,要让司徒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
大佬点头。
“还有呢?”
“……让严冬岚千人骑万人睡?”
“对,看来是记得的,那么你要加油~”
大佬冲她做了个打气加油的动作,惹的严知夏眉心跳了跳,心中无数话,无数问题要问,可结果只憋出来一句。
“哦,我干不过——”
“我可以帮你出主意啊,你想先对付司徒烨还是严冬岚?”
“……你知道司徒烨是什么身份吗?你又知道严冬岚是谁吗?”
君初那无知无畏的话,让严知夏心下生怒之余,却多了哭笑不得,觉得这个鬼,莫名傻?
头一次被人当成小傻子的大佬,瞅着她。
“房地产大亨司徒烨这个我知道,至于严冬岚,她跟你一个姓,是亲戚吗?”
“……”
严知夏张了张嘴,苍白难看的脸色,狰狞出扭曲。
“谁跟他是亲戚?!她个机出身的贱人!”
“唔,恕我直言,她是不是个机出身,是不是个贱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张嘴吐臭这一点,很讨人嫌,不管对错,单凭这一点,你就处了下风。”
“你!”
魂灯大怒。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你给我的第一感官,不好,反过来,你对我的第一感官好吗?”
这——
大怒中的魂灯,被这话给噎住了。
她也知道她现在这模样很难看,可全部都是被他们给逼的!这是好的错吗?
再说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让人觉得很好,不管是气质,还是别的,给人的感觉,似是值得别人都对你好——”
好字刚落地,严知夏的表情蓦然懵掉了。
因为那个在她眼里都像个小仙女一样的女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将面前的茶几给戳了一个窟窿不说,还给掰断一角,握在手里捏成灰的。
做完这一切。
大佬歪了歪头。
“现在呢?”
“咕咚——”
严知夏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又往床里缩了缩,满眼畏惧之余,干巴巴的扯扯嘴。
“大,大佬?”
“所以,表面功夫很重要的。”
大佬瞅着魂灯,给人科普墨水。
“你又不丑,身段也挺前凸后翘,只要把脾气改改,同样讨喜,然后通过你的讨喜,再去谋划报仇不是更容易?像现在这样,跟个疯婆子似的大吼大叫,有毛用?”
……虽然不想承认,但,该死的有道理!
可——
她扯扯嘴,有些委屈了。
“我就是控制不住脾气嘛!”
“这个简单——”
大佬在系统同情的目光中,冲着魂灯弯唇一笑。
“我调教你啊~”
……让人毛毛的。
严知夏眉心跳跳,悄mī_mī的瞅了眼那饱受摧残的大理石桌茶几,心里怕怕的问:
“你,你会像对待茶几那样对待我吗?”
“当然不会。”
大佬奇怪的瞅她一眼,耿直扎心。
“你这么脆皮,戳一下就死了,怎么能戳你呢?顶多就是拿棍子敲你。”!!!更可怕了好吗?!
魂灯炸了一炸。
“不,不用不用,我,我可以自己慢慢学,慢慢学——”
“不行。”
谁知,大佬毫不客气的摇头拒绝。
“你没多少时间了,要尽快。”
“!?这个没多少时间是?”
严知夏被这话给唬了一跳,心下不妙的问。
“哦,你快死了。”
大佬瞅了眼魂灯上面的脆皮血条。
这位面的魂灯有些黑化,加速流失她能停留的时间,如果不尽早消除她那黑化的负面情绪,让她把定命流光传承下去,再把她重新送回去,也是有风险的,搞不好会变成大反派,搞死自己和世界都是有可能的。
“……我伤的很重?”
突然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的魂灯,有些茫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与悲伤,当然更多的还是不甘与愤恨。
凭啥她都要死了,那些伤她害她的人却还活的好好的?!
凭啥!
“所以,你要赶快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好完报仇再去重新投胎。”
……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