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对岳神实施营救的过程,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简·直·惨·不·忍·睹,

“准备好了吗,”端坐在叉车驾驶座上的不知道主裁判从哪里找来的专业人士一脸凝重地问道,毕竟,从事这项工作多年一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叉车叉人……

“好了,”一众参与救援的人们齐声喝道。

“叽,”就连站在主裁判脚边的大胖,也忍不住跟着附和道。

“三,”

“二,”

“一,”

倒数三秒后,那辆土黄色的叉车启动,徐徐朝着缓冲垫靠近,当行驶到驾驶员判断中的合适位置时,又停了下来,驾驶员一丝不苟地操纵着叉车,不停调整着车前那两道钢叉的位置,等钢叉调整到恰好贴着缓冲垫表面时,驾驶员又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延伸钢叉的长度,直至钢叉的尖端贴着缓冲垫表面延伸到距离岳神不到两公分的地方,此时,驾驶员额头渗出密集的汗水,驾驶员心一横,猛地将钢叉的高度又降下些许,这么一来,两道钢叉兀的就陷入了柔软的缓冲垫里。

钢叉的震动,引得藏在缓冲垫下的尖针跟着一起下陷,那些扎在岳神身体里的尖针,此时此刻,也受钢叉震动的影响,一根接着一根地从岳神身体里拔了出来。

缓冲垫上的岳神,虽是还能正常喘气儿,但经这一番折腾,又掉了半条命,如果把生命值比喻成手机电量的话,这时候的岳神,就已经到了发出生命值不足的警报的时刻,即便是陷入昏迷中,这一根根尖针从体内拔出的痛楚,还是惹得岳神下意识地颤了颤身体,吟出微弱的闷哼。

“叽……”

“看着就痛是不是?”副裁判扭曲着一张脸,那种被一根根尖针戳进ròu_tǐ的感觉,他方才有所体会,而当眼前的这一幕印进眼底时,副裁判那只已经处理好被包扎起来的手,也不禁隐隐作痛。

残忍是残忍,但营救工作还在继续。

叉车的驾驶员先前的作为,并非是在增加岳神的苦楚,因为只有将钢叉的高度降低,才能使钢叉顺利从岳神的下方穿过,这样一来,也才能将岳神“叉”起来,离开那块骇人的缓冲垫。

原理是这样,但操作起来并不简单,首先,就像刚才看到的那样,缓冲垫是软的,钢叉只要向前延伸一分一毫,都能引起缓冲垫的下陷,从而使下陷位置的尖针震动,从岳神体内拔出。其次,虽然是昏迷,但岳神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叉车的驾驶员不能向叉起货物那般干脆利落,只能在钢叉不伤害到岳神的前提下,一点点一厘米一厘米地延伸钢叉,这么一来,钢叉的移动速度大大降低,那些藏在缓冲垫里的尖针并不能一次性的从岳神体内拔出来,换句话说,钢叉每延伸一次,就有一部分尖针拔出,而钢叉每一次的延伸,带来的,都是磨人的苦楚。最后,也正因为岳神是一个大活人,每一次由钢叉移动而带来的痛苦,都会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发颤,本能的小幅度地挪动身体,好几次手和腿下意识地扭动,又让那些可怕的尖针钻进了体内……

“惨绝人寰……”目睹着整个救援过程的某位不肯离开现场的观众,一边用手遮着眼,眯起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揪心地看着场地中央的救援行动,一边咬着下嘴唇道。

“简直虐心……”一位听说发生事故之后,不知道从哪儿跑来围观的女志愿者,靠在临近同伴的肩膀上,纠结着一张脸道。

“谁干的啊?天啊!这得多大仇!”一个本来是被报社派来做全运会报道的某报记者,她双手叉腰,那娇小的身躯,与这洪亮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关心点都被这位记者从目睹营救岳神中转移到了猜测事情真相的方向,是了,这么精心设计藏满尖针的缓冲垫,绝非不是所谓的意外事故。

“你的意思是……”

“这是……”

“谋杀???”

“轰”的一声,先前静默地看着营救的人群,此时又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每个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喂!”恩莎轮番赏给那些用眼睛打量着她的人们一计白眼,“你们用这种‘凶手就是你’的眼神看着我是几个意思?那女的……岳神是吧?麻烦你们用脑子想一想,我都不认识她我做什么要害她?”

“也是……”众人恍然,遂又如击鼓传花一般,将目光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卡洛琳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毛,那女版金刚的脸上兀的飘出异常违和的慌乱神情,她紧张地连连摆手,就连那粗犷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打颤:“不……不是我干的……我……我只是个运动员……哪儿有资格要求更换缓冲垫……啊……”

“啊”字说完,卡洛琳差点儿背过气儿去。

“不是你?你讲的那么心虚做什么?”

面对别人的质问,卡洛琳一急,眼眶瞬间泛红,“真的不……不是我!呜呜呜……你们那么多人看着人家,人家紧张了啦!”

“……”

女版金刚瞬间被逼成会说“人家”以及“了啦”的小娇羞什么的……可见,人言,确实可谓啊!

其实,众人的怀疑点也不是不靠谱,靠这么阴毒的招式迫害运动员的,最有嫌疑的,无非就是其他竞争对手,岳神先前的表现可圈可点,甚至很多人都将她列为本次女子跳高的黑马,而像恩莎和卡洛琳这样的夺冠大热门,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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