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云兮猛的回过神来,逸景先前掳她走的时候了句已经做好要将她的珠链藏到一个倒霉的侍卫的房里的准备,然后来个人赃并获,让她无法翻身。
只是当时她身体绵软思绪浑噩,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逸景所何意,原来阴谋早已严丝合缝的紧紧将她缠住……
止云兮面色灰霾,整个脑袋一时间空白一片。
夏沉暄反不再有暴虐的戾气,仿佛尘埃落定了一般,恢复了原本漠然到不值得为之流露出一丝情绪。
高允一丝不苟的站姿莫名一抖,他的王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夏沉暄勾唇,一双深邃惯于勾魂夺魄的眸似笑非笑看向止云兮,“你可还有要为自己辩解的?”
逸景赶紧提议“不如王到她寝殿里搜搜,她既送男子定情之物,男子定也会给她东西的。”
哪里是提议,分明是斩钉截铁。
止云兮莫名心惊,这笃定的语气,显然她寝殿定是被人悄悄放了东西的。是谁?
她忽然想到被她打发出去的杏儿,这么一想,她浑身冷到了极点,这一环扣一环,步步算无遗策的精密算计,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高允,派冉她寝殿搜搜。”夏沉暄毫无温度道。
高允得令獗公执法的走去,身后,夏沉暄忽然沉道“只例行检查,不宜声张。”
“是。”高允回过身,恭敬领命。
高允脚步渐远,御书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逸景不再敢多言,神情复杂的看了止云兮一眼,然后重新安静如鸡的伏地跪好。
夏沉暄目光依旧深深沉沉的落在止云兮脸上,止云兮彷徨迷茫,但深知不能闪躲自己的目光,一旦闪躲,落在夏沉暄眼里便是心虚逃避。
她一瞬不瞬的与夏沉暄对视着,心中有多少愁苦,眼中便有多少委屈。她惶惶的想,她要怎么力证清白……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听由命吗?
夏沉暄见止云兮只是不言不语紧抿着唇看他,那双平素里灵动又清澈的黑眸此刻被血迹浸出一种不认输不退缩的傲然,他忽然之间,只听到自己内心一声叹息。
“你没有什么要的吗?”他问她,也只是问她。
止云兮眸光颤了颤,兀自轻笑,“我也想看看我殿里被放入了什么东西。”
她得坦然,逸景不由偷偷看了她一眼。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中,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高允回来方才打破,但僵局愈发变得令人窒息。
高允将搜到的东西丢到止云兮面前,那是一双男子的靴子和一件男子的贴身内衬。
似乎,人赃并获,已成定局。
止云兮容不得自己失神,局势紧迫,她必须要给自己争取时间,她收回自己有些怔的目光,转去看跪在地上安分守己的逸景。
“这位侍卫,你既听到我话了,请你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谢谢。”
逸景刚想“我不叫这位侍卫,请叫我逸景,我有名字的”,但止云兮已经移了目光重新看向夏沉暄,她脸颊萦出一个浅浅的无惧的笑容,再次夺了话语的主动权。
“王知道我话的习惯,他若出来不符,就明他要么是信口胡诌,要么就是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