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初有些叹气,他是一路看着安少白是怎么走来的。
那些黯然伤神为了一个女人而借酒消愁的日子,情有多浓心就有多痛,酒就有多伤人。那些吃过的苦,那些为了那个女人不惜以命相搏的崛起,步步为营,九死一生,午夜梦回仍是惊心动魄浸透浑身的寒凉一场。
然而这么多的付出,最后即便登上了君主之位,他却依然满不见他愁眉舒展。
奕初见安少白沉默不言,忽然道“你为何不用强?强取豪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安少白抬起头来,奕初已经转身往帐外走去。
空无一饶营地,安少白愣在当下。
第二日,无人在城下叫嚣,守城将军浑身的斗志无处可发泄,有些疑惑的紧紧盯着,洛安国不会又要搞什么偷袭吧?
正当他牢骚敌方到底还进不进攻的时候,高允走了过来,一脸不苟言笑道“可以回家颐养年了。”
守城将军满脸问号,啥意思?啥叫颐养年?
高允遥望三十里外洛安国驻扎的军营方向,一本正经的传达“昨夜洛安国已经悄悄撤离。”
“什么?那你这悠哉悠哉的一点都不着急是几个意思啊?敌人都跑没了啊!”守城将军大惊失色,就要号令军队出城去追捕。
高允继没有感情的道“周边地方守军昨已经围剿大半的敌军,如今敌军已溃不成军四下逃窜。”
他得正义凛然,面上也是不苟言笑,但内心早已扼腕叹息,他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好不容易等来大显身手的机会,结果雷声大雨点,他都还什么都没做呢,就猝不及防大局已定了。
守城将军呆若木鸡,“这就溃不成军了?”
“要不然呢?”高允没有感情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身昂首挺胸的重回到他伟大的王的身边。
作为一个暗卫,不能整只是专注打打杀杀,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要厚积薄发以王的安危为己任。
高允偷偷打量夏沉暄的神色,见夏沉暄面色冷峻,平素就不怎么有热度的唇角,此刻更显得不近人情。高允是跟久的人了,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也能看得出来他的王心情并不是很佳。
“高允。”夏沉暄忽然开口。
高允立即竖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夏沉暄自顾自问道“你安少白是不是趁战乱去见了止云兮?”
高允一脸懵圈,安少白是谁?止云兮又是谁?他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捋清两人是谁,但这二者的关系是怎么都捋不清的。
夏沉暄也没有指望高允会回答他,他瞥了一眼冥思苦想的高允,依旧神情冷淡,自言自语“我本就怀疑这次洛安国来犯的目的,昨夜围侥大部分人竟都是他国士兵,而且白的突袭也不见安少白现身,可见他大费周章潜入我皇城脚下,根本不是真心要与我来一场正面较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来了,但他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未现身。”
到这里,他冷然的唇角忽然莫可名状淡淡一笑,“来这里所做的重要之事,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
“嗯。”高允认同道,以此证明自己一直有在听。
夏沉暄幽深的眸敛成两道冰霜,所以,趁他在御驾亲征,她已经走了吧?
和那个要娶她的人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