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貌取饶自己,逸景止不住的一阵汗颜。
既是自己的公主,逸景没有不心疼的道理,他弱弱的求助的看向夏沉暄,然而夏沉暄只是一尊神似的并不会特别关注他。
他只得虔诚的跪下,然后伏地跪拜,“王,她是姑娘家,这样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吧?”
夏沉暄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毫无波澜道“你认识她?”
逸景呆呆的想了一下,摇头“不认识,就是见不得姑娘家受委屈。”
夏沉暄洞察分毫,对于逸景的“不认识”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神色未动,但内心有些无语,这人比止云兮演得还拙劣。不过虽然看出是演戏,但他并不生气,因为逸景有句话戳到了他心窝了,那就是“见不得姑娘受委屈”。
正是因为这见不得的心软,才让止云兮保住了清白,仅凭这一点,他便觉得逸景功过相抵,也因此不曾想过要取逸景的性命。
如今,逸景对躺在地上的女人显然过分关心,可见,之前叫逸景使坏想要折辱止云兮的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这个女人无疑。
只有女人,且只有嫉妒的女人才会想到要毁另一个女饶清白。
毁人清白,恶毒又下作,看来待事情结束后此女可以不留了。
夏沉暄忽然淡淡一笑,“你堂堂男儿,如此心软,倒让本皇想起早已被灭的江瑾国所特有的缱绻花,你和那缱绻花倒有几分相像,柔心盈然。听闻缱绻花是当地男女表达情意之物?”
“正是呢,那漫山遍野的缱绻花,四季不败,真的美丽极了。”逸景忙不迭道,一时遥想记忆中的景致,晃了神。
夏沉暄越发笑得意味深长,“你把她扶起来。”
“这不太好吧。”逸景为难道。
夏沉暄心中冷笑,抱都抱过了,还怕扶?他不动声色道“本皇让你扶,你扶好便是。”
逸景只得领命将昏迷的瑾瑶虚扶起来。
过了一会,瑾瑶悠悠转醒了过来,当她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逸景时,那熟悉的轮廓让她一时情难自持起来。
“逸景,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她激动的去抚摸落在她模糊视线里犹如幻像的逸景的脸颊,希望通过触摸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非是梦境。
逸景脊背僵直,如芒刺在背,他尴尬的开口“姑,姑娘,我……你……”
在夏沉暄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他心虚得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瑾瑶显然太过激动,又因才从昏迷中醒来,多少有些不清醒,加之逸景的生死一直让她耿耿于怀,这重重的情绪波动使得她在恍恍听到逸景的声音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流泪满面,一度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直捧着逸景的脸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报仇不顾及你的生死,你会原谅我重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逸景慌乱的去拨瑾瑶的手,想要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惜瑾瑶就像梦魇了一般,由不得他
完了!逸景生无可恋又毛骨悚然的想,这当着王的面直接给王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是完了又是什么。
他完了不要紧,不能让瑾瑶跟着也完了。
逸景绞尽脑汁,苦巴巴哀求瑾瑶道“是,我是逸景,但我不认识你啊,求你赶紧看清楚啊,我可不想被扣上一个引惑后宫嫔妃的罪名。”
夏沉暄嘴角一抹莫可名状的笑,真是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