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阁外围布置了五百隐卫,三步一岗,可谓将浅月阁防守得固若金汤,在云浅月离开这几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浅月回到浅月阁,飘身而落,暗中隐卫刚要动作,一见是她,便齐齐住了手。她打量了一眼院子,院中的人如她离开之前一样,各干各的活,无任何异常。她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三公子正躺在床上,手里捧了一本书,见云浅月回来,蓦地睁大眼睛。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云浅月走过来,笑着挑眉。
三公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回来就好了,我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有点儿意外。”
“还没来得及给你传信,便到家门了。”云浅月笑了一下,来到床前站定,看着三公子,他即便刚刚惊讶她突然回来,身体都一动不动,看来伤还没好。她伸手拉过他的手,“我看看你的伤势!”
“再养两日就没大碍了!”三公子嘴上如此说,却没有阻止云浅月。
云浅月按在他脉搏处,眉头顷刻间皱起,脸色有些沉,“竟然这么重!老皇帝派的人到底下了多大的狠手?”话落,她眸子细细地眯起,“是不是皇室隐卫的隐主出动了?你和他动了手?否则你的武功也不差,谁能将你伤得这么重?”
“嗯,是他!”三公子点头。
云浅月的脸寒了下来,语气有些森然,“你放心,这笔账我会给你找回来!”
“嗯!”三公子笑着点头,眸光温暖。
“我看看你的外伤?”云浅月松开手,又道。
三公子摇摇头,笑着揶揄地道:“还是别看了,那个醋坛子若是知道了,我就不止是这点儿皮外伤了。”
云浅月“嗤”地一笑,对三公子道:“我没拿你当男人,他吃什么醋?怕什么!”
三公子脸色一黑,本来温暖含笑的眸子霎时一改,语气有些磨牙地道:“我这满身的伤可都是为了你受的,你就这么对我?”
云浅月用手掩唇轻咳一声,刚刚因为知道老皇帝派隐主出动的寒意退去,眉眼弯弯,笑意深深地看着三公子,“好啦,我开玩笑的。给我看看,那个人虽然是个醋缸,但还是有个醋的极限,不会因为你为了我受伤我看看你的伤口就吃醋。我欠的人情,他会补给你的。”
三公子微哼一声,面色稍霁,摇摇头,“那天回来云叔叔就给我看过了。你放心,没事儿的!云叔叔的医术你还不放心?”
“也好!”云浅月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强求,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她虽然不甚在意,但还是要顾忌人家。况且既然是他爹来看的,那就无大碍。她点点头,坐在床边上,“我爹既然给你看过了,你如今养了几日的伤还这么严重,看来回来时候是丢了半条命的。”
“弦歌受的伤也很重,但易容成景世子的那个人武功极高,皇室隐卫的隐主被他重伤,比我好不了多少。幸好有景世子的人,否则我和风阁的人也许都回不来了。”三公子唏嘘一声。
“风阁这五年来和皇室隐卫打交道,如今终是遭了苦果。”云浅月嘴角翘起,有些自嘲,“我这算是自作孽。但重来一次的话,也是没有选择的,还是会如此。”
三公子知道她和夜天逸的纠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宽慰,便也不答话。
“如今我回来了,你就好好养伤,也不必回孝亲王府了,就住我隔壁吧!”云浅月收起自嘲。她和夜天逸翻脸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更改不了。如今只能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她想要保护的人。包括这次损失惨重的风阁。
“嗯!”三公子应了一声,看着云浅月面色,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宽慰道:“皇室隐卫这次也没讨得多少好处,风阁折损虽重,但皇室隐卫也折损不知凡几。大体来说还是未曾亏损太多的。”
“嗯!”云浅月点点头,“毕竟皇室隐卫分出去一部分护卫夜天逸和夜轻染了。还是少了些杀伤力。”话落,她又忽然一笑,“南凌睿和夜天煜、夜天倾这次出手都狠,也算是帮我们重击了他们一次,讨回了些利息。时间还长着呢,不着急,我们慢慢算。”
三公子笑着点点头,“你说得不错!”
“西延你娘亲那里这两日有消息传来吗?”云浅月转了话题,又问。
三公子含笑的面色微微黯然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大约还是老样子!”话落,她见云浅月蹙眉,低声道:“这些年,我对她的感情还是淡薄的。你不必担心。”
云浅月点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你伤好后我们再找找办法。”
“嗯!”三公子应了一声。
浅月阁外有脚步声走近,云浅月不再说话,看向窗外,只见凌莲和伊雪引领着七公主走了进来。七公主一身华丽的裙装,头上盘着妇人的发髻。头上发饰不多,手上的佩饰也恰到好处。比以前的生涩稚嫩凭地多了几分妇人的风韵和端庄高雅。
“我需要回避吗?”三公子也看向窗外,对云浅月询问。
“不用!”云浅月摇摇头。
三公子不再说话。
不多时,凌莲和伊雪、七公主三人来到门口,凌莲轻声道:“秀,七公主来了!”
云浅月坐在床榻上没动,对外面应了一声,“让嫂嫂进来!”
凌莲和伊雪错开身子,七公主推门而入。透过珠帘,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云浅月和坐在床边的云浅月,脚步一顿,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容颜,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