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浅月秀,七公主滑了一跤,刚刚请了太医。”那人立即道。
“怎么如此不小心?严重吗?”云浅月立即问。
“奴才也不知道,据说是见了血。”那人道。
“走,我们快去看看!”云浅月拉着容景疾步向西枫苑走去。
二人来到西枫苑,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血腥,西枫苑内的人见二人来到,齐齐见礼,面色都露出喜色,云浅月也顾不得再问,拉着容景进了屋。
屋中,云离正抱着七公主,脸色发白,七公主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太医正在给七公主号脉,他的手有些颤。
听到有人进来,云离抬起头,见到容景和云浅月一喜,喊了一声,“景世子,妹妹!”
“景世子,浅月秀!”那名太医立即住了手,垂头站在一侧。
“容景,你快给嫂嫂看看!”云浅月看了那名太医一眼,放开容景的手。
容景缓步上前,给七公主把脉。须臾,他眸光微微一沉,从七公主泄处拿出一根针,举起那根针看向那位太医,缓缓道:“郑太医,这根针是你的吧?”
那位太医大约五十多岁,看着容景手里的针面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景世子饶命!”
云浅月眸光一寒,并没有说话。
云离看着容景竟然从七公主泄拿出了针,面色也是一变,但同样没说话。
“你让我饶命,到底是怎么个饶命法?你得先说出来,你做了什么,我才能酌情考量是否对你饶命。”容景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太医。
郑太医一边磕头,一边哆嗦地道:“微臣是迫于无奈……微臣不想害七公主的……但是六公主抓了微臣的孙子……威胁微臣……若是微臣不动手……孙子就没命了……”
云浅月眯眼睛,又是六公主!
“景世子,您知道,微臣三十多岁才得子,儿子大婚几年一直没有得喜的消息,一年多前才闻到了喜讯,孙子出生才不满百岁啊。”郑太医额头流出鲜血,染红了地面,哭着求道:“景世子饶命,老臣也是被逼得没法子……”
“你爱自己的孙子,便可以害别人肚子里的孩子?”云浅月冷冷地看着郑太医。
郑太医身子不停地哆嗦,“浅月秀饶命,老臣一生没做坏事儿,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被六公主给盯上了……”
云浅月沉着脸看着他,问向容景,“嫂嫂的孩子能保住吗?”
云离也看着容景,发白的面色紧绷。
“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这针在七公主腹中停留的时间短,否则的话,孩子会不保的,如今有我在,自然能保住。”容景温声道。
云离面色一松,闭了闭眼,哑声道:“谢谢景世子!”
“云世子客气了,一家人,何须言谢!”容景将那根针递给云浅月,转身走到桌前去开药方。
云浅月伸手接过那根针,对郑太医问道:“你的孙子是什么时候被六公主抓了的?”
“就在不久前。”郑太医道。
“你是怎么请来了郑太医?”云浅月问云离。
“她出事的时候,我正回府,见了之后便吩咐人去请了。”云离抿唇道。
云浅月看向侍候七公主的两名婢女,“嫂嫂是怎么摔的?”
“世子大约每日都是这个时辰回府,七公主每日都会去接世子,然后二人再去老王爷的院子里陪老王爷用晚膳,晨昏定省的规制老王爷嫌麻烦,便免了,但是七公主坚持,说既然爷爷嫌麻烦,便将晨醒免了,昏省就别免了,晚上世子回来,他们一起去陪老王爷用膳。于是就这样规定了下来,这个规矩从七公主嫁来府中就有了。”一位婢女立即道:“我们要扶着七公主,她说她身量现在还轻,就用人扶着,那以后怎么了得?便没用我们,我们跟在她身边,但是就在出了西枫苑路过的铃兰院外的时候,我们和公主一起被地面滑倒了。”
“地面上有水?”云浅月问。
“不是水,是被人洒了油,那油浅,天色也黑了,不易被发现。”那婢女道:“七公主栽倒的时候,奴婢去接她,也滑倒了,她幸好砸到了奴婢的身上,否则……”她后面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脸色寒了下来,显然这是早有预谋,让七公主滑倒,若是栽掉了孩子,正合了六公主的意,若是她没栽掉,郑太医这个后招在,也会借着就诊给她打掉。六公主向来愚蠢,什么时候会用这样害人的聪明手段了?若不是她和容景正巧来到,真会被她得了手。她看向容景。
容景此时已经开完药方,对那名婢女招手,“按照这个方子煎药,喂七公主服下。”
“是!”那名婢女立即应声,拿了方子去了。
容景缓步走过来,对郑太医道:“谋害云王府世子妃和王府嫡孙是死罪。”
郑太医脸色一灰,跪求道:“老臣愿意一死,只求景世子救回老臣的孙子。”
“你的孙子如今怕是已经回到了你的府中,即便你现在去指认六公主,她不承认用你的孙子威胁了你,你也拿她奈何不了。”容景温声道。
郑太医一惊,一张老眼满是不敢置信。
容景淡淡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去看看,是否你的孙子已经回去了。”
郑太医垂下头,额头青筋跳了跳,须臾,脸色灰败,不再言声。
容景不再理会郑太医,看向云离,“云王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