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个？”江小鱼想了片刻，试探着问道。
他说这个数儿，已经是往大的说了，没想到江昊却还是摇摇头。
稍后就见江昊接着道：“世上生灵何止亿万，能成精成怪的又能有几个？寥寥无几而已！”
“千万？”江小鱼试探着再问。
熟料，江昊却是笑笑，没有回答。
江小鱼会意，略显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着相了。
江昊问他这个问题，并不是要他给出一个准确答案，而是为了告诉他，除去人之外的其他生灵，想要打破桎梏，成就精怪有多么困难，更从侧面说明精怪的珍稀。
可他随后一想，又觉不对。
这样说来，虽然足以解释各大世家为何重视精怪，但是却又无法解释江昊他们对精怪的不以为然。
想及此，随即他又仰起好奇的脑袋，用一双满是好奇的眼睛看向江昊。
此刻一见他这幅模样，江昊顿时就知他心中所想，便接着讲道：“然而，就算它们从千万之众里超脱出来，成了精，成了怪，也不堪大用，各方面表现仅相当于人类孩童一般。
更别说，大多数的精怪都只会通灵决，要想再从其中找到有用的技能，又需要千里挑一，万里挑一！”
说着，他还冲江小鱼身后努努嘴。
江昊什么意思，江小鱼明白。
他跟小黑相处十六年。
十六年日月轮转，他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少年，而小黑却还如往昔初见，那般顽童心性。
难道精怪的智商，就不会随着长大而增长？
对此疑问，他并没开口询问，因为江昊接下来的话里便有答案。
稍作停顿，江昊继续讲道：“若事止于此，精怪就完完全全没什么大用，各大家族也不用费心费力收集！
幸好，它们还有一丝潜力，一丝成就小妖，小怪的潜力。”
听到此处，江小鱼瞬间来了精神，因为江昊接下来所讲，十有会涉及精怪的晋级。
对他来说，这类知识至关重要。
不仅他来了精神，就连他身后的几只精怪，也不再装死，都激灵灵的打起精神，做好了仔细听的准备。活人坟
就算他运气好，收集够了精怪，再培养出小妖小怪又需要多少年？
十年？
二十年？
人生百年匆匆而过，他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听到这里，江小鱼终于忍不住发问：“老爹，就算需要用40年，那也是可以一试的呀！
你们怎么就觉得不可能了呢？
还有在我看来，压根就不需要收集100只精怪。
成精只是一种机会，就算他只有一只精怪，那也是有可能成就小妖小怪的呀？”
江昊听了，却是呵呵一笑：“你都说了是一种机会。天底下谁又会为了百分之一的机会，去花十年二十年的时间等它们成精？
更别说，要因此跟天下世家，家族作对，从此生活不易，带着精怪处处躲藏，过上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长此以往，数万年下来，基本上也只有道门世家，道门家族才会豢养精怪，精怪在普通人眼里，就跟一百两黄金没什么区别！”
“这样啊！”
听江昊这么说，江小鱼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心道：“我觉得不是没人想过养精怪拼一拼可能性，反倒是怕跟道门世家，道门家族作对才是关键。
所以，精怪在他们眼里，才成了留下麻烦，弃之可惜的宝贝！”
这也便能解释，为啥在江昊眼里，精怪就变得可有可无，因为他压根就不缺钱。
此刻，他虽然认同了江昊所说，但仍觉得事无绝对，就试探着提问道：“老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撞了大运，直接契约了一只小妖？！这又该怎么说？”
他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他觉得这话不无为难人的意思。
熟料，江昊却是很赞赏的看江小鱼一眼，点头道：“你的心思，的确如传闻中缜密，二弟被你摆一刀不冤枉！”
正说着精怪，江小鱼怎么也没想到他老爹会夸他一句。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没……没传言中那么厉害！”
江昊显少一脸慈爱的看着江小鱼笑笑，没继续说江小鱼，反而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也不是没人直接契约到小妖！”
“真的有？”
江小鱼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真有人直接契约到小妖，心下颇为好奇，赶忙追问：“结果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