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时在爆发边缘的皇帝,沈长安恶意的笑了:“回父皇的话,正是如此。”
“一派胡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先皇后的墨宝都敢拿来当做自己的东西,若不是朕见过这幅画,朕都要信以为真了。
老七,你无才华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欺君!
你该当何罪!”
皇帝厉声呵斥。
欺君二字说的格外重。
已是在提醒沈长安了,沈长安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父皇,这幅画的确是儿臣所画的,若是父皇不信的话,儿臣愿意现场为你作画。”
“你!”
皇帝没想到沈长安这么不识时务。
“有些事情不必太清楚。”皇帝不善道。
“父皇,儿臣觉得还是清楚明白一些更好。”
见沈长安冥顽不灵,皇帝便更恼了。
他知道今儿个沈长安要作妖,却不知道这一开始就……
“皇上,老臣记得,这墨宝,乃是皇后娘娘母族所独有的一道。皇后娘娘也是作这样的画。
七王爷这画作,与皇后娘娘如出一辙。
不知这其中可有原由?”
大臣之中有人站了出来。
“也许,是老七和老六的关系不错,她很喜欢这孩子,所以教导过吧。”皇帝缓缓道。
沈长安跪在了地上。
顾重月见状,也跪了下来。
沈长安心中坚定了念头:“父皇,这画作,的确是母后所教不错,只不过,却并非是什么儿臣与别人的关系好。
而是母后独交给儿臣的。
母后说,这是她独有的画作方式,也要交给自己的儿子。”
“老七你大胆!”
“父皇,儿臣的确大胆,这些年一直隐瞒父皇,因为担心为继后所不容,顶替了已经过世的弟弟的身份。
害他这些年一直用儿臣的身份埋在地下。
欺君罔上,是儿臣过错。”
皇帝神色复杂,这混账东西,竟然真的说了。
“你在说什么?老七,皇后和朕的嫡子已死,你说这些……”
“儿臣后背有一道火凤胎记,手指在三岁的时候,因为母后为了救被行刺的父皇,被当做挡箭牌,在手指上留下了一道去不掉的疤。
这些,都在皇子的起居录之中记录过。
若是父皇不信,可派人验查。
儿臣知道父皇母后之间所有美好过往,也知道母后母族所有规矩。
儿臣……”
“够了!”
皇帝厉声呵斥:“若如你所言,静妃为何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静妃娘娘亲生子嗣亡故,儿臣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所以才会瞒天过海,父皇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传了静妃娘娘。
也可传当年与此事有关系的人证。”
沈长安回的头头是道。
皇帝脸色沉的厉害,这是完全已经做好准备了?
沈长安也望着他,心中嘲讽。
他在外标榜对母后情深,多番怀念,标榜六皇子天资聪颖,若还活着,必是继承他皇位的最好人选。
便是仗着知道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今,他说了。父皇今日一旦治他欺君之罪,便是将自己之前所说都当成了废话。若是不治罪。
那么,他是母后之子,是皇室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