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话。你就不能出息一点,不让那种可能性发生?”顾重月心底有些慌,她也并非是神,也许也做不到在一群人要坑害她的时候,能等着他,能活下来。
若是再出现上一世那样的状况。
顾重月不敢去想。
已经许久都没有的恐惧,此时也涌上心头。
“是本王糊涂了。也对,本王怎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呢。”沈长安低声浅笑。
沈长安人喝醉了,在马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下马车时,还是顾重月拽着他给拽下去的。
仿佛拖狗一样的拖着他,在管家惊恐的目光下,把人给拽回了自己的院中。
翌日一早,沈长安起身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茫然的坐起身,就见到身边自家王妃睡得正好。
门口,云奴正端坐在那等着伺候他们起身,见到沈长安起了,便上前来:“王爷,您可要起身更衣?”
“本王……昨天怎么了?”
云奴闻言,眼神有些飘忽:“王爷昨儿个喝醉了,还是王妃将您带回来的呢。”
“那为何,本王不只是脑袋疼,脖子也会疼?”
“许是王爷您睡得不好吧。”云奴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昨儿个王妃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一直拽着衣襟给勒的吧?
沈长安只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又找不出什么来。
正赶着外面管家匆忙禀告:“王爷,不好了。南江一带突发洪水,皇上大怒,急召您入宫去呢。”
沈长安猛地起身,也顾不得让人帮忙更衣,自己穿的那叫一个利落,匆忙的跑了出去:“什么情况?南江一带不是去年刚修的河堤吗?
本王记得,当时还是……”
沈长安脸色一黑。
这事儿,是沈长礼督办的,当时自己也在沈长礼的身边帮衬,那个时候,他七王府可是和太子府绑一起的。
这事儿,只怕是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了。
毕竟沈长礼已经不能再负什么责任。
“真是该死!”沈长安咒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谁,匆忙便走了。
沈长安走后快一个时辰,顾重月方才悠悠醒来。
起身时有些茫然的看着周遭:“王爷呢?昨儿个不是喝醉了吗?怎的一早就走了?”
云奴将洗脸水给顾重月打来,恭敬极了:“回王妃的话,管家一早便来请了王爷,说是宫中急召,南江一带突发洪水,皇上盛怒,将人都给喊去皇宫了。
王爷走时脸色也不是太好。
奴婢听管家说,此事怕是与王爷也多少有些关系。”
顾重月洗了脸,人也精神了不少:“与沈长安有关系?”
“是。”
顾重月也想到怎么回事儿了,这还是她没和沈长安成亲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她听爹说过。皇上将南江一带的河堤重修交给了太子。
而当时的沈长安,正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如今太子不在了,事情自然也要落在沈长安的头上。
便是将锅都给了太子,他也难免要与此事扯上关系,少不得要告罪,严重了,也许还要去治水也说不定。
想到这个可能,顾重月眉头皱的就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