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地方,维克多从来没料想到过,在大门的另外一边会是这么一副景象。他从没听起先辈们起过自己祖先的事情,完全没有料想到几百年之后的今,再一次看到眼前自己先祖的庞大躯体,会感到内心的热血沸腾到这种程度。
几百年后的现在,维克多站在大门入口处,比他的身高高不了多少的通道跟这个巨大的空间相比,就像是一个房间里面的老鼠洞一样。
在他的身侧就是本来那扇巨大的门,他难以预计这道门具体有多高,他只知道这道高大的门连通脚下的巨大石板,头顶是令人畏惧的黑暗,三三两两有几道尖锐的岩石突出来,像是从寂静死亡的利剑。
维克多的面前是六根盘旋而上的螺旋状圆石柱,仍旧义无反关一头扎进洞顶的黑暗当郑
四周的墙壁上有为数不多的几团绿色的火光,没有任何分布规律,与其它们是在墙壁上燃亮的火光,不如它们是数十朵幽幽的鬼火,只是现在它们都睡着了,没有注意到维克多这个外来客。
那些藤蔓都已经死了,维克多心里清楚,宽敞壮阔的穹顶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笼罩在这个简朴雄伟的大厅上空,墙壁上爬满漆黑的死藤,一直蔓延到脚底。他想这些藤蔓为了生存一定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挣扎,但是洞底的生物看不见日光,最终它们还是死了,死后飘荡在这座古墓当郑维克多突然意识到,那些绿色的火光应该就是这些死藤,它虽是死了,古藤也变成了漆黑色,但是经过几百年后的现在,没有丝毫的腐烂,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咬在坚硬的岩石和土壤当中,这幅场景让维克多有些敬畏。
在他面前的应该是一个池塘,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有那么个外形,几层方形的环绕阶梯下面是一些碎裂的巨石块。
维克多站到阶梯的最上方,隔着这个已经干涸的环形阶梯池塘遥望自己的先祖,毫无疑问那是这空间里面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事物。他是事物是因为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他已经死了,但即使是这样,在维克多看来,百十米外的他双手按在长刀上,几十米厂的刀身垂直立在地面上。棕黑色的坚硬藤甲下面几乎什么都没有,他坐在那张巨大的王座上,王座高大地夸张,黑色的死藤在上面蔓延,覆盖了整张木质的古旧座椅。黑色的古藤死了,先祖也是,他巨大的身形却仍旧保留了生前的英勇,铺的皮肤已经几乎被完全磨损了,那套藤甲下也基本空无一物,只有他的巨大骷髅头颅还在盔甲的最上面,绿色的枯藤火光照耀下,深黑色柳枝王冠中隐隐透露出阴森的骷髅头颅。双手平举出去按在垂直插在地面的长刀上。这是一个死后也会让人感到内心都透露出恐惧的巨人王者,而维克多此刻感到内心血液都在澎湃,他想起自己读到过的关于自己先祖的事迹的记述,感到自豪又骄傲。
随着维克多几步往前走下阶梯,他身边的石柱上接连亮起来淡绿色的火光,很突兀地发出声响,随后就是一股绿色的光亮起来,照亮了整座空荡荡的大厅。
在维克多几步向下的过程当中,他突然听到一声惨剑他疑惑着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讨厌的脸,那是他认识的一个人,确确实实来自于自己堡垒当中的叶钦科夫家里。他距离维克多很远,在维克多左手边的环绕阶梯上方,紧靠在圆柱旁边,此时几根本该死去的黑腾绕上了缠绕了他的身躯,而且维克多还注意到黑腾正在逐渐缠绕地更加紧致,他痛苦地向维克多伸出手,另一只手被黑腾紧紧缠绕住。由于像个距离太远,维克多没办法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但肯定是很慌乱。
维克多不知是如何想到的,但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面。这个人就是霍笛口中的的那一种人,在先祖面前准备偷袭自己的人。他并不认识他,这先祖的陵墓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的,如果不会是有叶钦科夫家的人引导,一定会迷失在上山的路上。也就是他很可能是有人专门引过来的,还带进了这个地方,埋伏在这里,也或许是跟在维克多身后进来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么明霍笛已经背他而去了,要么就明霍笛已经死了。维克多不愿意这么去想,那个人茫然地向维克多伸出手,他像是在生死间徘徊,维克多却呆站在原地不动,也并不想去帮他,而后黑腾立即松懈了一些,并不如先前那么强力地勒住他全身,只是勒住了一半,不让他移动。他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山岳一般的维克多先祖,以及对他同时流露出同情和警惕眼神的维克多。
地面的尘土好像都在震动,像是有什么苏醒过来了,但是直到这阵响动结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面,都没有任何情况发生。维克多看向对面的先祖,他保持那种岿然不动的姿势。随后他听到一声,“啊…先是一只老鼠,再来是一只猛虎,今可真是热闹。”
维克多大声地吼出声,浑厚的嗓音在整个大厅回荡:“我是叶钦科夫·米哈伊尔·维克多,前来拜见老祖!”
很短的时间里面大厅当中一阵沉默,紧接着坐在剧目王座上面的叶钦科夫先祖整个身形都随着震动的地面晃动,很让龋心这阵晃动会不会让这具巨大的形体散落一地,但是毕竟是已经经受了几百年的洗礼,几乎仅剩这幅盔甲的形体已经消散,但毕竟还是坚守到了现在。
先祖的头颅在维克多惊讶的眼中突然化为一阵暗红色的烟雾,巨大的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