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一想到,枝儿和小山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自家这对心如蛇蝎的兄嫂祸害,被迫流落他乡,是心如刀割。
要不是到了沈家,有沈大奶奶照应着,玉蓉他们娘仨,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苦难。
一想到这些,梁木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冷酷无比的紧盯着梁老大和许氏。
许氏被吓得打了好几个冷战,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身子就如同浸泡在三九天的冰窟里。
她现在怕极了,她要是知道梁小二这么恐怖,当初绝对不会唆使当家的,卖掉李氏他们娘仨。
她越想越怕,瑟缩着身子,恨不得能遁入地下,只要能躲避开,梁小二那像利刃一样的眼神。
“我的好大哥大嫂,你们在心疼你们的孩子的时候,可否想过我的孩子。枝儿和小山,他们也是你们的亲侄子(女)呀!他们当年,被你们这对财狼般的大伯和伯娘卖掉的时候,才多大?”
“……”
梁木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腥红色的眼睛里,蓄满了熊熊的怒火。仿佛瞬间就能燎原,把眼前这一切的罪孽焚烧殆尽。
“我如珠如宝的妻儿,就被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卖身为奴。此时,我就算要了你们两个的狗命,也赎不了,你们所犯下的罪孽。”
“不,不,不,老二,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咱爹娘泉下有知,都不会原谅你的。当年咱爹临终的时候,可是反复的告诫咱们,让咱们兄弟俩个互相扶持…。
说到这里,梁老大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筐烂菜叶子从天而降,扣在了他的头上。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有脸提你爹娘,要是你爹娘真的泉下有知,估计都能被你这个畜生气活了,在活活的气死了。”
刚才倒烂菜叶子的大婶,拎着竹筐还不解气,对梁老大又是一顿臭骂。
想想,还是气愤难平。这一对儿狗东西,太气人了。
大婶急中生智,扒下自家老头的鞋底子,又把许氏“啪叽”一顿。
大婶一边“啪叽”还一边骂到:“对于你们这种黑心肝的玩意儿,就应该直接拉到北境上去,替好人死了得了,呸!”
“……”
许氏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哪受过这个罪,心里暗暗咬牙,把这些个人都骂了一遍。你们这些“欠登儿”有你们啥事儿,跟卖了你们老娘似的。
“行了。”
齐县令瞧着,众人把梁老大和许氏二人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就想着,梁木想必也已经出气了,那么他就开始宣判。”
齐县令可不想,这事儿耽搁的太久,上阳县可是在他的管辖之下。
辖区里出了这等丑事,他这个做父母官的,也是难辞其咎。
尤其是苦主还是军籍,他怕夜长梦多,留下隐患。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儿,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和不好的后果。
众人一听大人要宣判,周围的百姓都立刻安静下来,刹时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就见齐县令正正官帽,站直身躯,才大声宣读:
梁老大,许氏夫妻二人,泯灭人性,罪大恶极。
其一:二人为了一己私欲,在梁木不在家的情形下,非法贩卖:梁木之妻李氏,(女)梁枝儿,(子)梁小山。
李氏母子(女)三人均为良民。
其二:二人又用不法手段,侵占:梁木一家的财物。
以上罪行,经本官验证,完全属实。
今本官宣判如下:判决没收梁老大,许氏二人名下所有财产,通通归还给苦主梁木所有。
梁老大,许氏二人,罪大恶极,本应杖责三十,处以流刑。
怎奈:苦主梁木,感念骨肉亲情,跟本官求情,声明只追讨回财物,不用追究梁许二人刑罚。
本大人,顾念梁木的求情,流刑可免,杖刑不减,立刻行刑,以儆效尤。
刑毕,梁老大许氏一家赶出上阳县,勒令其一家,永远不许在踏足上阳县境内。
许氏没想到,齐县令居然判决没收他们所有的家产。“这怎么行?大人,我不服。”
对于她不择手段,侵占来的财物,让她物归原主,简直是比杀她还难受。
“毒妇,你服与不服,与本判决有何关系?本官判决,你们听着便是。”
对于有良知的人,齐县令还是会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可是对于梁许二人,这个申辩的机会就免了吧!省得浪费大家的工夫。
“来人,行刑。”
齐县令只想快点儿打完,好把这一对儿,没人味儿的东西扔出上阳县的地界。
听见齐县令说:“行刑。”衙役们过来,老道的,就把梁许二人按到刑凳子上。
“劈了啪擦”是一顿大板子,齐县令都没让人堵他们的嘴,啥叫“以儆效尤”就是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做坏事儿的下场。
板子打完了,衙役们是一点儿水都没放,打的绝对是(货真价实)。
二人哪受得了这个,从最开始的哭爹喊娘的求饶,到最后,彻底的昏死过去的没有声息。
齐县令见可打完了,立马让人泼了两桶水,把二人泼醒了。再让人赶来一辆牛车,把二人和他们的四个孩子一起弄到牛车上,把他们彻底的,赶出上阳县的地界。
牛车渐渐远去,带着许氏所有的不甘,终于驶出众人的视线。
齐县令这才让人,把梁老大与许氏名下的,所有房屋地契,以及财物,都交到梁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