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饭馆,人依旧不多。
林启风三人刚坐下,老板娘边上来招呼道:“小兄弟又来了?这次吃点什么?”
“这事咋的了,两口子干架啦?”林启风抬头便看到老板娘脸上挂了伤,调侃道。
“怎么可能,借他俩胆都不敢。”
“那这是……摔了?还是脸着的地?”
“唉,别提了,被人吃了霸王餐,人还给打了。”老板娘叹口气道。
“谁啊?”林启风惊讶道。
“乔磊,你见过的。”老板娘恨恨的道。
“我见过?难道是……那天晚上后面来的那些人?”林启风回忆道。
“就是那些畜生。”老板娘咬牙切齿道。
“没听说过啊?什么来头?下手这么狠,这么多天了,这伤还不见好。”
“名字你可能有点陌生,不过他还有一个外号,你肯定听说过。”
“啥外号?”
“乔二爷。”
林启风皱皱眉,脑海中陷入回忆,这个名字好像还真有点熟悉。
想起来了,林启风精神一振。
这人在老家这片儿还真是号人物,纠集了一帮小弟,在县里称王称霸,敲诈勒索,巧取豪夺,可谓坏事做尽。
其实就是一个小瘪三,纠结了一帮小痞子,仗着人多以势压人,真要是捉单放对来拼,有那个不怂的。
可偏偏很多人被吃的死死地。
而且,这人做的坏事还远远不止这些,这顶多算是冰山一角。
八、九十年代,正是车匪恶霸猖獗的年代,搞运输、开大车,在此时是很吃香的行业,单是一辆货车就得几十万,开在路上天南地北的跑,在车匪眼中这些可都是肥羊。
钉耙、石头、大树,各种东西摆在路边,逼的司机们只能停车。
运气好的,碰到只图财的,司机们往往都是破财消灾,所以手边常备现金几乎成了惯例。
舌尖上的灵气复苏
,一样不落,除此之外,居然还破天荒的买了几斤糕点。
零零总总买了一大堆,把桌子都铺满了。
“今天上午请了假,马上过年了,上县城置办了点年货。”听到动静,刘永珍从里屋走出来笑着道。
林启风点点头,老娘这次是真下了血本了。
“今天还买了点布,你们也好久没做过新衣服了,趁着过年,每人做一身。”刘永珍接着道:“布搁里屋了,你们去看看喜欢什么颜色,挑好了下午我就去找你张姨做去。”
布票虽然要到1983年才取消,可因为化纤的兴起,许多纺织厂出现了产品积压,已经开始“不收布票”来促销了。
林启风更加惊奇,这风格不像老娘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启风啧啧嘴,刚要进屋,就见二哥站在原地欲言又止,身上像是长了刺,抓耳挠腮的,大冬天脸上竟然见了汗。
林启风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二哥那青梅竹马好像就有一手好针线活。
这年头,请人做衣这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借机帮衬一下自己未来的媳妇?
破案了。
林启风看的直乐,二哥这个雏儿,看样子是开不了口了,于是他直接助攻道:““就别找张姨做了吧,她做的又宽又大还难看,扎上口直接就能当麻袋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刘永珍瞪了他一眼道。
“不信你问二哥。”林启风道。
林启铭急忙点头。
“那要不找你张婶儿?”
“秀荣?”
“虎生媳妇儿?”
刘永珍把村里能做衣服的都说了一遍,兄弟俩只管摇头,这下可把她惹恼了,气道:“那找谁做,料子扯回来,总不能直接披身上吧。”
“听说徐叔家的大闺女佳悦姐手艺不错,要不就找她吧。”林启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