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都督周康眼看便要追赶上公孙度尸首,千两黄金亦在眼前,可寻声望向正前方,吓得肝胆俱裂,五百骑兵尚可以说是滚滚洪流,那五千游骑之势,足以有铺天盖地之势。
周康这才回想起临走前柳毅的嘱托,可是他出城之时,便将它当一个屁放了,现在想要去寻,可是已经诸事晚矣。
“都督,我们中计了。”
周康又岂能不知,当下大声吼道:“不要慌,后队变前队,快速撤回襄平城。”
“撤……”
实在是人力悬殊太大,就算乌桓人一群羔羊,也足以将五百辽东军淹没,周康此时此刻,自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俊杰就是他,所以逃跑也要做出表率,甩着马鞭,瞬间就冲到了最前面。
乌桓游骑策马急入,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辽东军溃逃的残阵,锋利的马刀就像砍白菜一般斩断了辽东军的身体。
血腥的tusha……开始了!
曾几何时,辽东军竟被乌桓游骑追着杀?所有辽东军都不曾想过,可是现实却是如此,乌桓人要翻天了。
“呃……啊……”
一声绵长的惨叫在周康身后突兀响起,竟是近在咫尺。
很显然,乌桓游骑已经追上来了!周康叹息一声,要想所有辽东军逃回襄平城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战场之机,稍纵即逝,乌桓人的游骑历来都是最好的骑手,辽东军又岂能媲美。
兵器撞击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
苏仆延在后阵亦看的清楚,只待片刻之余,自己的乌桓游骑便可对这五百辽东军完成包剿,到时候,一个也休想跑。
“啊……”
“救我……”
“别丢下我……”
辽东军在周康的以身作则下,只是一股脑的狂奔逃窜,没有半个人留下来抵抗,个个都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人,自然而然加速了死亡的步伐。
周康耳旁不时响起惨叫声,悲呼声,声声扎心,逃,快逃,若是逃不出去,自己便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
襄平城楼上,公孙恭极目远眺,看着那乌桓游骑滚滚踏浪而来,瞬间惊骇的无与伦比,乌桓人竟杀到城下了,为何不见有人来报?
公孙恭凌厉的眼神环顾着城楼上的大小将校,怒气冲冲的吼道:“为何不见有人来报?”
一时之间,众将寒蝉无声,报,报给谁?谁又来报给自己?鬼知道乌桓人为何会突然发兵而来,想想还不是你公孙恭自找苦吃,若不是你威逼苏仆延,又岂会让乌桓人zaofan。
“都他娘的是饭桶不成,一个个说话呀!”
公孙恭急剧盛怒而起,他是想灭辽东乌桓,可是西安平的兵马还没有撤回来,自己拿什么来抵抗这些如虎似狼的乌桓游骑?
柳毅无暇顾及公孙恭的怒火,他看着城外不断被残杀的辽东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声道:“大人,若是要救周康等人,当速发兵救援,若是不救,当速速收起吊桥,传令弓箭手,遍布城楼,以防乌桓贼子破城。”
救?拿什么救?
公孙恭激怒地对着身边的将校道:“何人敢带兵出城救援周康?”
众将俱已胆战,纷纷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这出头鸟万是不能做的,出了城门便只有死路一条。
“废物,一群酒廊饭袋。”
公孙恭这才发现,自己破格提拔起来的亲信,根本不堪重用,平时一个个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是一群孬种,不及柳毅万分之一的镇定。
公孙恭伤神不已,左右无门,只好放下身段,向着柳毅道:“请别驾念在先父的情面上,助我平定战乱。”
“这是自然,大人不必介怀。”
闻听了柳毅中肯的回答,公孙恭才放下心来,毕竟年岁尚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世面,望着潮水般的乌桓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子,而柳毅就像一颗救命稻草,让他有希望将破碎的胆子重新合上。
公孙恭问道:“别驾,依你之意,当如何行事?”
柳毅目色微凉,闪过一丝绝望,城中只有三千兵马,即便全城出动,怕是也难以将乌桓人杀退,唯有弃车保帅……
“大人,可速速收起吊桥,传召弓箭手上楼,准备迎敌。”
“善!”
公孙恭亦是如此之意,不可因为挽救这几百人,搭进去更多的人。
……
而离襄平城外二十里的深山老林中,吕布正捂着“热水壶”取暖,身旁的李儒也是有样学样,捧着一个装满开水的水壶,一副悠哉乐哉的表情。
人嘛,自然不能亏待委屈自己,这是吕布的原则,对自己该狠必狠,该善则善。
他又没有想过一直待在这里,即便起火冒烟,也无济于事,如有敌人发现,撤走便是。
一百人的小分队,人数不多也不少,行动便捷,突袭有力,若是借助战马铁甲之力,冲破几千人的防线也不成问题。
“主公,此番怕是公孙恭与苏仆延已经短兵相接了,此仇一旦结下,便是至死方休。”
李儒阴沉的笑道。
吕布回视笑道:“打,最好打的你死我残便好,省得本侯到处东奔西走,还要为他们拉媒说纤。”
“拉媒说纤?主公这比喻果真是恰当,精妙绝伦,若是要让他们感情更近一步,主公还需继续为他们加一点火候。”
“本侯正有此意。”
两人相顾大笑,果真是臭味相投,堂堂一介温侯,也会如此这般生趣,手下将士自然而然要和他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