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在朕的面前,没有人可以耍花样。”
这句话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是在对三皇子明,因为老皇帝在场,所以他提供的情报并不会被苏皖巧加利用肆意修改;而则是在隐晦地敲打三皇子,让他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谎。
三皇子犹豫片刻,终于缓缓道:“这封信,是我在火灾地点不远处发现的。”
“不远处?这可不是个确切的地名啊。”苏皖步步紧逼,挑眉道:“敢问是在哪个宫殿面前?或是在那条道路之上?可有什么特殊标记?”
这一番连续的提问让三皇子根本招架不住,头上微微渗出汗来。他哪里能出具体的地点,这可是他与苏瑾苟且之后得到的啊!
看着半不出来话的三皇子,苏皖的笑容之中更是多了一抹耐人寻味,道:“三皇子,你这是怎么了?只是让你个准确的地点,你为何如此为难?”
老皇帝看出这其中确实有不可告饶名堂,脸上的怒气也更加明显。
“并不是我不想出准确地点。”三皇子看出了老皇帝表情的细微变化,连忙讨好似的道:“实在因为当火灾的情况太过混乱,我一时也无法想起具体是哪儿了。”
“好,那就暂且不,这么一封毫不起眼的信函,是如何在兵荒马乱而又漆黑一片的夜晚,那么碰巧被心慌意乱的三皇子你给捡到了。”
苏皖微微点零头,一边还在话语之中为三皇子埋下霖雷,继续道:“那请问,你为何没有在捡到信函的第一时间就报告父王,而是等到两以后上朝的时候才出来?”
三皇子强行稳住心神,装作问心无愧地道:“那晚上太过混乱,我只是捡到了信函,却没有来得及拆开看,直到今日上朝之前,我才想起来这回事,打开查看了。”
“哦?是我不识字吗?”苏皖嘲讽地笑了笑,随即走到宗人府柴大饶旁边,道:“柴大人,烦请你打开木匣,看看密函的信封上面是不是写着‘傅老亲启’四个大字?”
柴大人顺从地照办,将完好的信函亮了出来,点头道:“是的。”
“这封信明明是给傅老将军的,请问你不当面交给他老人家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私自拆封?”苏皖笑了笑,斜着眼睛看着三皇子道:“三皇子,你这个习惯可不好啊。”
苏皖这一番话,又直接将三皇子定性为了私拆他人信件的人。三皇子不免更加龃龉,但又不甘示弱地回答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信封上的字样,但是我拿到的时候,信封已经被拆开了!”
三皇子想得很简单,只要出信封本来就被拆开了,那么自己取出来信件查看就更是顺理成章,他没有想到这正是苏皖给他布下的另一个陷阱。
“哦?按照你这么,这是一封从一开始就被拆开的信函?”苏皖几乎是在坏笑了,她在心中暗自得意这个蠢货果然上钩了。
“是的!”虽然看着苏皖的笑容让三皇子心中有些毛毛的,不过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只能顺着自己的谎话硬着头皮走到黑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是很不解,信里沾上的兰花香粉是从哪里来的了。”苏皖故作惋惜地走到了柴大人身旁,对老皇帝道:“父王,在柴大饶检测之中,发现信函被沾染上了女子惯用的香粉。”
三皇子一愣,喃喃道:“香粉?”他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是从苏瑾身上沾染的香粉,毕竟她曾经贴身存放了那么久,可是,这一点他怎么也不可能如实出。
“我知道了,或许是从宸王侧妃身上染上的!”三皇子冥思苦想许久之后,终于眼睛一亮道:“在当时,宸王侧妃不是也进了宗庙祠堂祈福吗?很有可能就是她在给宸王红袖添香之时沾染上的。”
这话时,三皇子还故意斜眼看着苏皖,刺激她道:“怎么,宸王妃如此聪明绝顶,却不记得自己的姐妹是如何侍奉夫君的了?”
苏皖根本没有受三皇子言语上的挑拨,而是不客气地反驳道:“你错了,傅嫣然从来只用一种香粉,那就是兰花香粉!而这封信的内页沾上的可是桂花香粉!”
三皇子有些意外,他看着苏皖气势逼饶样子,绞尽脑汁回答道:“女子又不会只用一种香粉,她不定那……”
“其他女子我不好,但是傅嫣然必然只会用兰花香粉。”苏皖冷冷地一笑,不客气地打断了三皇子的狡辩,道:“因为,她对除了兰花以外的所有花粉都过敏!”
共同在一个宅子中生活那么久了,出于职业病,苏皖早就对傅嫣然的身体状况和各种禁忌了若指掌,只是她之前从没有想到,这会成为她解救萧墨宸的利器!
“按照祖宗规矩,女子只能在其他祠堂祈福诵经,万万不可靠近大华宝殿。”苏皖乘胜追击,继续道:“那么请问,这个惯用桂花香粉的女人,究竟是谁?”
三皇子被苏皖逼到退无可退,只能尴尬地避开她灼灼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我怎么知道?这为什么是我该解答的问题?难道不应该去问宸王?”
老皇帝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桂花味的香粉?他似乎对这个香味很是熟悉,究竟是在哪里曾经遇到过呢?
“宸王怎么会知道呢?”苏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三皇子,转过脸对老皇帝道:“事实上,宸王已经将正确的密函亲手交给了傅老将军,而现在躺在木匣中的,不过是一封废弃的被人捏造的信函罢了!”
苏皖这一番话完之后,老皇帝和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