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万树,蓝花楹跟着白傲雪的泪水,一同飘落。
君夜魇既心疼又爱怜,有些焦急道:“阿雪。我说过的话,永远都不会更改,你只要相信我便可。”
恍惚中,白傲雪想起了曾经那个温柔的女人,揉着她的发丝,轻轻一笑道:“我的傲雪啊,只要跟着心走,永远都不会走丢的。”
那温柔的笑靥,虽然从不曾见过,但记忆中却时常出现,陪伴着她。
她知道,那是这具身体的娘亲,那个不顾所以的轻狂女子,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
是啊,跟着心走,永远不会迷失。
轻轻拭去泪水,白傲雪仰头,看着君夜魇道:“走吧,我们先去暗室吧。”
君夜魇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傲雪,过了许久抿唇一笑,点点头道:“不哭鼻子了?”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调侃的话语,抬手将玄玉面具狠狠扣在君夜魇脸上,转头道:“忘掉刚才的场景,要不你没好果子吃!”
这似威胁似撒娇的话语,君夜魇却是很受用,抱着白傲雪,快步走进了暗室。
“忘不掉的,阿雪。我不可能忘记今天的一切,更不会忘记你的泪水。那是为我而流的泪水,我怎能忘记!”踏进暗室之前,君夜魇缓缓开口,话语中有着太多无法言语的情愫。
心中却是早已下定决心,他不会再让怀中的女子流泪,不会让她这般无助!
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一片能让她自由翱翔,就算有风雨他为她抵挡的天地!
此刻的白傲雪不知道,君夜魇心中为了她下了莫大的决心。
往后的很多年,她总是感激那时年少的自己。
进入暗室,曌与紫鸢月早已等候多时,此刻的暗室中已然多了一个巨大的木桶,还有一扇素雅又高贵的檀木帘。
君夜魇将白傲雪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贵妃软椅上,接过紫鸢月递来的清茶,小心翼翼的喂了白傲雪几口。
俨然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红着脸喝过君夜魇喂的清茶,白傲雪深深呼吸道:“那木桶里我让鸢月放入了各种药材,当然也有很多剧毒。如今没有暮云草,只有以毒攻毒,克制住你体内的毒素,一些轻微的可以乘此机会解掉,但有几股极为霸道的毒素,只有暮云草能解!”
君夜魇一听,微微挑眉,淡然问道:“我需要泡着药浴多久?”
白傲雪伸手,为君夜魇把脉,黛眉褶起。——
“看来这药浴要泡两个时辰左右,而且你体内的毒素没有得到压制,必须每日浸泡!”白傲雪放下君夜魇的手,说出了比较中肯的话语。
而君夜魇一听也没有多说,对于白傲雪的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而曌与紫鸢月听了白傲雪的话,心中也是焦急不已,暮云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凭他们的消息网,想要找寻什么东西,最慢不过两天。
可是暮云草的消息一发布,却没有人回复,这如何能让人不着急。
“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我泡好药浴便过来看你。”君夜魇轻轻弯腰,抬手替白傲雪捻了捻薄披风,淡雅的说道。
白傲雪摇摇头,看着君夜魇坚定的说道:“我在这等着你。”
君夜魇见此也不再反对,勾唇一笑。
一旁的曌与紫鸢月能感觉得到,自家主子的改变,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君夜魇起身,走向目帘后的浴桶。
“君夜魇!”白傲雪忽然出声,叫住了离开她身边的人。
君夜魇脚步顿住,转头看着白傲雪。
“那浴桶的药物会渗入你的皮肤,与你体内的毒素相碰撞,到时或许会异常痛苦,你一定.一定要挺过来,这次不用铁链捆住你,你能坚持过来吗?”白傲雪眼中泛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
君夜魇看着白傲雪担心的模样,心中一软,凛冽傲气的眉眼瞬间软化了许多。
“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熬过来的,不管何时,你都在我身边,不是吗?”君夜魇怜惜的看着白傲雪,缓缓说道。
白傲雪一听君夜魇的话,狠狠点头,回已他一抹笑容,那笑容似那雪山上的雪莲,圣洁又明亮。
眉眼弯弯,皓齿微露。
忽然他就明白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为了一抹笑容而奋不顾身。而他,便是那个奋不顾身的人。
好似飞蛾,明知前面的火光会湮灭自己,却还是义无反顾。
就算在迟钝,曌也感受到了这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
好似是甜蜜?
曌狠狠一甩头,将这样的想法抛之脑后,坚定的守在白傲雪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傲雪听着帘幕后面,那一声声压抑的嘶吼,心中揪心的疼。
“曌,暮云草有消息了吗?”白傲雪淡淡问道。拳头却是紧紧攥住。
曌一听白傲雪的话,微微垂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利,暮云草至今没有消息。”
虽然早知是这般结果,但白傲雪还是有些失望。
“王妃,属下斗胆一问。如若没有暮云草,这般抑制主子身体的毒素能到何时?”紫鸢月轻轻开口问道。
白傲雪一听紫鸢月的问话,身体一怔。
两人都没有开口,介是等着白傲雪的答案。
“一年。这是君夜魇最后的期限。他体内的毒素,几乎与他的经脉血液融为一体了,待这些毒素侵占了他的身体,到时他会成为何种模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白傲雪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