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轻微的响动,让白傲雪瞬间警惕了起来。
虽然此刻因为软骨散的原因,她身体虚弱且没有力气,但却不妨碍她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攥紧袖中的匕首,白傲雪坐在床上,一双凤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房檐。
过不了一会,一道漆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白傲雪眼前。
“属下飓霄,见过主母!”男子单膝落地,跪于白傲雪身前,沉声说道。
白傲雪一听男子的话,微微一怔,随即便释然。
“原来你是君夜魇的人啊。起来吧。”白傲雪看着飓霄,淡淡说道。
平静的话语中,并没有因为震惊而引起的波澜。
飓霄起身,看着白傲雪道:“难道主母不好奇属下是否说谎?”
白傲雪淡淡道:“君夜魇曾经和我说过,祁连歌身边有他的人,但具体是谁他没有和我说,现在你来找我,那么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飓霄一听白傲雪的话,微微沉默,随即道:“属下这次过来,便是来告知主母,主子已经在赶来营救主母的路上了,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赶到,主母这几日切不可让祁连歌怀疑。”
白傲雪一听飓霄的话,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激动,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君夜魇来南月,祁连歌并不知道吧?”
飓霄摇摇头道:“以属下现在看来,祁连歌并不知道,但这不过是时间问题,五日之内如若主子没有赶到,五日之后的册封大典,属下会拼死带主母离开!”
白傲雪一听飓霄的话,有些迟疑道:“即便要离开,我也不能让祁连歌发现,如若发生争执或者打斗,会对孩子造成伤害。”
飓霄一听白傲雪的话,也想了白傲雪身子虚弱的事情,不由懊恼道:“主母见谅,属下一时心急,没有考虑到小主子。”
白傲雪摇摇头道:“没事的,你如若可以的话,替我寻一味药,我现在只差这味药,便能解了软骨散的毒。”
飓霄点头领命。
“对了,你知道纳兰游鸿现在在哪里吗?”白傲雪忽然想起纳兰游鸿,淡淡问道。
“纳兰游鸿被关押在了祁连歌的密牢里面,那里面除了祁连歌没有人进去过,属下也曾去营救过,但一直没有成功,没有里面的线路图,属下也不能将他救出来。”飓霄一听白傲雪的话,微微皱眉道。
祁连歌的那个密牢,着实是机关重重。
“正好,我明日去看纳兰游鸿,我将那密牢里的线路记清楚,你明日一晚便来我这里拿线路图,到时候再商量怎样营救纳兰游鸿吧。”白傲雪见此,便将自己的计划也说出来。
而飓霄一听白傲雪的话,眼中欣喜。
如若能拿到密牢中的线路图,救出纳兰游鸿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属下明日这个时候还会过来,主母要照顾好自己,属下已经和黎萧等人汇合,等时机一到便带主母离开!”飓霄谨慎的向白傲雪叮嘱道。
白傲雪点点头,目送飓霄离开。
她没有想到,君夜魇安插在南月的人,竟然会深的祁连歌的心,而祁连歌只怕是没有想到,他如此信任的人,竟然是宿敌的人吧.
翌日一早,祁连歌早朝过后,便来接白傲雪了。
“用过早膳了吗?”祁连歌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白傲雪,关切的问道。
白傲雪点点头道:“用过了。”
“那药有没有喝了?太医说这安胎药你要一直喝,等五个月之后,胎儿稳定了才能停。”祁连歌看着白傲雪淡淡说道。
白傲雪一听祁连歌的话,伸手抚了抚泄道:“喝过了。你放心吧。”
祁连歌见此,微微勾唇一笑。
他曾经多少次幻想过这样的情景,她坐在软椅上,伸手抚着微微凸起的泄,眼角带笑的模样,总让他觉得温暖。
而他仅仅是站在一旁守着她,就已经觉得满足的不得了。
没有哪一次的幻想,想今天这般真实,好似他们真的是夫妻一般,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他竟一时有些恍惚,多希望时光能呼啦一下就过去,而他们都老去,这般相守一辈子。
微微苦笑,祁连歌轻轻摇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纳兰游鸿。”
白傲雪点点头,由着侍女将自己扶起,跟着祁连歌走出了寝宫。
跟着祁连歌七拐八拐,白傲雪终于来到了飓霄口中的密牢。
跟着祁连歌进入密牢,虽然不愿意,但这条路还是由祁连歌搀扶着,那侍女留在了外面等候。
白傲雪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将各个布局都牢牢记在心中。
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
“他在那边,你能一个人走过去吗?”祁连歌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看着白傲雪淡淡问道。
白傲雪见此,轻轻点头道:“可以。”
说罢,便自己一个人,缓缓走了过去。
却没有发现,身后的祁连歌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点无法言语的悲伤。
而那边,纳兰游鸿许是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便看到了他没有想到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纳兰游鸿震惊的看着白傲雪问道。
白傲雪看着此刻的纳兰游鸿,面容有些憔悴,许久未换的华服此刻也有些瑕疵,整个人都少了曾经的肆意不羁,多了几分经历磨难的沧桑。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被他请来南月做客。”白傲雪看着纳兰游鸿淡淡说道。
纳兰游鸿一听白傲雪的话,看向不远处的祁连歌,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