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拓跋懋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高平的位置对众人说道:“众将听令!下一步,本王决定绕过济州,奇袭高平。”
众人听罢,不禁惊诧不已。高平距离清口足足有四百多公里,拓跋懋此举,实在是舍近求远,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拓跋懋自然有他的打算。一来,高平在允州境内,不属于萧瑾言的活动范围,防守必然空虚。二来,高平的背后有一座偌大的粮仓,而粮草是拓跋懋眼下最急需的。
一旦拓跋懋得到了足够的粮草,他的二十万大军便可以在济水南岸吊打萧瑾言。
虽说高平远是远了点,但是拓跋懋的先锋营将士人人都配有一匹良种马,行军速度比其他部队快很多。有这支先锋营在手,拓跋懋自然觉得距离不是问题。
做出了奇袭高平的决定之后,拓跋懋便开始布置战术......
只见拓跋懋对封敕文说道:“封敕文听令,本王命你坐镇清口,继续向南推进,给济州的萧瑾言施加压力。但是,你要打着本王的旗号,迷惑宋军。”
封敕文听罢,连忙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又对皮豹子和贺怀之说道:“皮豹子、贺怀之听令,你们二人受封敕文节制,由清口出兵,分别从左右两翼向济州轮番发起进攻。”
皮豹子和贺怀之听罢,连忙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又对宇文会说道:“宇文会听令,本王命你率领四万兵马佯攻高平附近的乐安。”
宇文会听罢,连忙答道:“是,殿下。”
拓跋懋又接着对宇文会说道:“本王亲率一万先锋营奇袭高平。一旦本王得手,你即刻撤离乐安,进驻高平。”
宇文会听罢,不禁心想,拓跋懋舍近求远,奇袭高平,显然是为了粮草。此举天马行空,义高人胆大,的确是一招妙棋。但拓跋懋脱离主力部队,长途奔袭,岂不是太冒险了?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可是三军主帅啊,一旦有个闪失,如何得了。
于是,宇文会对拓跋懋说道:“殿下,此举是不是有些冒险?”
拓跋懋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冒险家,他觉得自己的先锋营锐利无比,打遍天下无敌手,奔袭区区四百多公里,根本就不在话下。
再说,自己发动突袭,萧瑾言怎么会知道自己去了高平。即使知道,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况且,还有宇文会率领四万兵马在一旁策应,随时准备支援,又有什么问题?
于是,拓跋懋非常自信地对宇文会说道:“萧瑾言的主力部队都在济州。有封将军的牵制,萧瑾言跟本就脱不开身。再说,本王的先锋营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再加上你的四万精兵,即便萧瑾言倾其所有,也不是我军的对手。”
宇文会听罢,想了想,又对拓跋懋说道:“殿下,从萧瑾言奇袭洛邑一战可以看出,此人真是诡计多端!末将担心,萧瑾言会放弃济州,倾巢而出,围歼殿下啊。”
拓跋懋听罢,却不以为然地对宇文会说道:“且不论萧瑾言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即便他真的倾巢而出,本王的先锋营也能将他们打得丢盔弃甲!再说了,宇文将军,难道你的四万兵马是看热闹的吗?能让他们围歼了本王?”
宇文会听罢,又想了想,接着对拓跋懋说道:“可是,殿下的先锋营将士骑得都是良种马,末将只怕跟不上殿下的行军速度啊。”
拓跋懋听了这话,不禁有些不快,连忙对宇文会说道:“宇文会,你是嫌本王把好马都挑走了吗?”
宇文会见拓跋懋有所误会,连忙答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全。”
拓跋懋听罢,不禁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不屑一顾地对宇文会说道:“哈哈......本王的先锋营天下无敌,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就在拓跋懋一笑过后,又觉得宇文会的话貌似很有道理。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拓跋懋虽然傲气十足,却并非是个莽夫。
于是,拓跋懋想了想,又对宇文会说道:“这样吧,宇文将军,你的四万精兵全部改为骑兵,全军的马匹,除了先锋营的,剩余的你随便挑。这样的话,你攻乐安,本王奇袭高平,你我相距最多不会超过半日路程。如此一来,此战该万无一失了吧?”
宇文会听罢,认为拓跋懋如此安排十分妥当,于是便应道:“是,殿下。”
而此时,萧瑾言却通过不断地撤退,避敌锋芒,细细研究了拓跋懋这几次攻城进军的特点。
萧瑾言发现,拓跋懋每一次攻城略地,都是自己亲率先锋营冲在最前面,而大队人马随后杀到。
这支先锋营是拓跋懋的王牌部队,虽然只有一万人,但这些人都是千挑万选,以一当十的勇士。每一名将士都武艺高强,勇猛异常,而且他们的武器、铠甲和战马也都十分精良。
拓跋懋正是凭借这支先锋营建立了无数战功,威震天下。
萧瑾言心想,这支先锋营虽然战斗力极强,但他们由于行军速度极快,经常和主力部队脱节,更重要的是,魏军主帅拓跋懋每次都亲率先锋营。
擒贼先擒王,如果能调集重兵吃掉这支先锋营,生擒拓跋懋,魏军自然会溃败。
即便没有机会吃掉先锋营,拓跋懋的大军现在粮草短缺,只要他们断了粮,军心必乱,将不堪一击。
所以,眼下要想打败拓跋懋,可以找机会打掉先锋营,实在没有机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