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修罗见状,不禁心想,嘿嘿……庾家妹子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见到萧瑾言,可见其对萧瑾言用情极深……如此一来,此计必成!
于是,邬修罗来了个“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一脸自豪而又轻松地对庾佳说道:“此事如果让旁人去办,恐怕难于上青天!但庾姑娘也不想想,老夫是谁?权倾朝野的大国师啊,就连圣上都待老夫如同‘仲父’。”
“这件事情,老夫可以帮忙安排,小事一桩,无任何压力!老夫就算是得罪了圣上,也要让你和萧瑾言二人临死之前再见上一面!”
庾佳听罢,顿时欣喜万分,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感激涕零地对邬修罗说道:“邬国师,你的大恩大德,佳儿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邬修罗听罢,却义正言辞地对庾佳说道:“老夫不过是举手之劳,庾姑娘何足挂齿!”
于是,在邬修罗的“帮助”下,庾佳终于暂时离开了刘松的魔窟,跟随邬修罗前往刑部大牢探望萧瑾言……
其实,放庾佳出刘松寝宫,再由邬修罗带领着她前往刑部大牢探望萧瑾言……这一系列的违规操作,怎么可能不被刘松察觉?
邬修罗当然会提前打好招呼,让刘松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从而让刘松在这条“大牢鸳鸯相会”的道路上一路开绿灯,畅通无阻。
而且,邬修罗还要当一个演员,假装这一切刘松并不知情,他是冒着被刘松责备的风险私下里帮助庾佳……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得到庾佳的信任,以便于他对庾佳展开“洗脑”。
庾佳竟然也丝毫没有起疑心,她真的把邬修罗当成了乐于助人的“活**”,对邬修罗感恩戴德。
三日后,刑部大牢。
这里阴暗而又潮湿,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糜烂腐朽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十年;十日不见,恍如隔世。庾佳恍如隔世之间,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情郎,只可惜不是在铺满花瓣,充满温馨和祝福的婚姻殿堂,而是在这个阴暗而又冰冷潮湿的刑部大牢里。
庾佳就站在距离萧瑾言不足十米远的地方静静地凝视着他......而萧瑾言......他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
只见这个昔日英俊而又威武雄壮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烤乳猪一样,被拴在了十字架上......他头发凌乱,像一个要饭花子,上身的肌肉线条依然十分明显,但全身都是烫伤、鞭痕和血印子,单看这皮肤,倒像是梅花鹿。
而在萧瑾言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炉,火炉边上杵着几根烧红了的烙铁,看着就吓人。萧瑾言的身后,还摆着一张布满钢钉的铁床,人只要往上边一躺,立马就能变成筛子......
不光如此,在萧瑾言的身旁,还摆放着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刑具”,比如:拉手器、木驴、小钝刀、凌迟永、老虎凳、竹签,等等等等......
就这些东西,看一眼就能把人吓个半死,更别说上刑了,一下子就得瘫在那里......
庾佳见状,心理防线顿时崩溃,她连忙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心惊胆战,泪眼婆娑,心脏顿时缩小到原有体积的十分之一大小......
就在庾佳企图张开双臂,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拥抱眼前这个让她深爱了大半生的男人时,邬修罗却突然一把拦住了她,对她说道:“庾姑娘,你随老夫来,老夫有话要对你说。”
庾佳听罢,顿时生疑,但她还是带着疑惑跟随邬修罗来到了距离这间牢房不远的拐角处。
只见邬修罗声情并茂地对庾佳说道:“庾姑娘,看见了吗?这就是萧将军所遭受的罪孽,这样的罪孽,在他临死之前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呢,老夫看着他真是于心不忍啊……”
庾佳听罢,顿时放声大哭,她颤颤巍巍地对邬修罗说道:“邬国师,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是萧瑾言,他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是大宋的功臣啊,怎么可以这么对他……邬国师,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佳儿求你了!”
邬修罗听罢,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接着对庾佳说道:“哎……庾姑娘啊,不是老夫不肯帮忙,实在是……老夫也爱莫能助啊。庾姑娘,老夫还是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能救萧瑾言的人只有你啊!”
庾佳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她陷入了深思……
半晌,庾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不禁心想,槽!原来邬修罗这老东西表面上好心肠,其实他一直都在骗我,他根本就是来替刘松当说客的,目的就是要说服我……心甘情愿地委身于刘松!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都tm不是好东西!
可是,即便我知道邬修罗在骗我,又能如何呢?瑾言在刑部大牢里所受得苦难,可是历历在目的,是真实存在的……也许,邬修罗有一点没有骗我,那就是……只有我!才能把瑾言救出去!
明知山有虎,却只能偏向虎山行……难道这就是命吗?是佳儿和瑾言的命吗?
于是,庾佳冷笑了一声,瞪了邬修罗一眼,狠狠地对他说道:“哼!奸贼!”
邬修罗听罢,顿时大吃一惊,不禁心想,握草,庾家妹子,她……她居然识破了……好睿智的姑娘!而且人又长得倾国倾城……难怪刘松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她的……
哎……既然庾家妹子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