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竟陵城外,成颐中军大帐。
只见成颐表情落寞,双眼紧紧地盯着地图,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身边的副将问道:“我军还有多少粮草?”
只见这名副将哭着答道:“将军,我军已经断粮三日了。”
成颐听罢,不禁心头一惊,接着问道:“那帮杂碎出战了吗?”
这名副将继续哭着说道:“没有啊,将军,咱们什么点子都用尽了,这群龟孙子就是不出来啊!”
成颐听罢,不禁低下头,心想,麻辣隔壁的,槽!然后便坚毅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今晚让将士们杀马为食,吃得饱饱的,明日强攻竟陵,干死这帮狗比养的。”
成颐大军的粮草已然用尽,而邬修罗依然不肯出战,无奈,成颐只能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邬修罗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同成颐相比,自己的身后有整个大宋支持,粮草军械供应充足,更有坚城可以据守,所以,他只要耐住性子等成颐来攻城就可以了。
翌日,成颐的大军对竟陵发起了总攻,然而,邬修罗似乎早有准备,滚石,圆木源源不断地从竟陵城上掷下来,成颐的军队死伤惨重。
邬修罗下令所有的将士分成三队,一队休息,一队守城拒敌,一队负责搬运守城所用的滚石,圆木和箭弩等,三队人马定时轮换。
成颐的大军和敌军杀得昏天黑地,死伤无数,恶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成颐终于攻不动了,下令从竟陵撤走了残部。
成颐攻打竟陵失败完美地诠释了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而邬修罗见成颐攻城失败,损失惨重,立即下令全军出击,活捉成颐者,赏黄金万两。这些士兵在竟陵坚守月余不能出战,这下子可憋足了劲,像猛虎出笼般杀出竟陵。
很快,邬修罗率军将成颐大军打得溃不成军,成颐和他的两个儿子一同被活捉,一场轰轰烈烈的义举,就这样惨烈地收场了。
成颐的起义虽然失败了,但他这记重拳无疑给刘松敲响了一个沉重的警钟,仿佛在告诉他一个道理,抢来的皇位,休想坐得心安理得。
翌日,阴平前线,萧瑾言中军大帐。
萧瑾言得知了成颐被俘的消息后万分感慨,唏嘘不已,但这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明白成颐肯定凶多吉少,而且这时刘松很快便会下旨让自己班师回朝,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营中被俘的“混天龙”。
于是,萧瑾言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了关押应龙的牢房,屏退左右,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应龙卸掉了威风凛凛的盔甲,一身粗布麻衣,蓬头垢面,无精打采地躺在草垛上。他听见牢房里有脚步声,不禁回头一看,当他发现是萧瑾言时,连忙“蹭”地一下从草垛上跳起来,恶狠狠地对萧瑾言说道:“奸贼,你来作甚?”
萧瑾言笑了笑,对应龙说道:“瑾言来看看将军。”
应龙听罢,顿时更加气愤,对着萧瑾言大吼道:“呸!王八蛋,休要在那里假惺惺的。”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握草,这小bk的,火气倒是不小,不过老子倒是挺喜欢他这脾气,武将嘛,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就得有一股子倔脾气。
于是,萧瑾言又对应龙说道:“将军与瑾言无冤无仇,何故如此啊?”
应龙听罢,不禁冷笑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哼!无冤无仇?老子跟你不共戴天!刘松那奸贼杀兄夺位,人神共愤,老子跟随成老将军扶保太子一脉入正位,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你萧瑾言算是个什么东西?趋炎附势,助纣为虐,你就是那暴君的走狗,大宋的奸臣!”
萧瑾言听罢,不禁也冷笑了一声,对应龙说道:“哼!我萧瑾言是奸臣?难道你们成老将军起义时就没想想,北部边疆门户大开,拓跋懋打进来怎么办?”
应龙听罢,愤怒地对萧瑾言喊道:“老子不管!老子只知道刘松杀害太子,谋朝篡位!老子就是要杀了他,替太子报仇!”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呵呵,也许这句才是大实话。
于是,萧瑾言又对应龙说道:“将军只知道忠于太子,而不知道忠于大宋,实在是大谬矣!”
萧瑾言这句话,正气凛然,大公无私,但在应龙眼里,却看到一个依附暴君以求自保,而且还厚颜狡辩之徒。
于是,应龙火冒三丈地对萧瑾言说道:“去你麻壁的,你忠于大宋?你tmd只忠于自己的高官厚禄吧,跟着你那暴君主子屁股后面舔人家p眼子,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你tm忠你麻壁!”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槽!这bk的,还tm爆粗口了,满嘴污言秽语,真尼马沙碧,不过他这也是对自己的误会,自己不能跟他急。
于是,萧瑾言又对应龙说道:“时间会证明瑾言对大宋的忠心。”
应龙听罢,不禁心想,这萧瑾言是真tm恶心,不仅帮着刘松那个暴君剿灭义军,还一肚子阴谋诡计骗自己中计,眼下又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满嘴的忠肝义胆,什么玩意?要不,干脆戏弄一下他,反正自己也不打算活了。
于是,应龙假装神秘地对萧瑾言说道:“萧瑾言,老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萧瑾言听罢,顿时有些疑惑,连忙答道:“将军但说无妨。”
只见应龙猥琐地对萧瑾言说道:“老子啊……上过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