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牛仔,站住!”
黄沙中,朦胧的黑影隔断了风尘。
姜戈回过头去,左手轻抬帽檐,端详着那个健硕的黑影。
“姜戈对吧。想要讨伐麻匪,扳倒警长,还想解救心中所爱?很好,我很喜欢,算上我一个。”
姜戈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沙中的轮廓逐渐清晰,一个玩世不恭的年轻牛仔的面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是谁?”
“你去过荒城吗?就是离这里只有几十里路的荒城?”
“什么意思?”
“在那里,人们是不问出处的。人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做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就是与你并肩作战。去讨伐那共同的敌人。我是个吟游诗人,如果一定要称呼我的话,就叫我索罗吧。”
姜戈左手抬起帽檐,右手并指在额头旁一晃。
“行啊,今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索罗笑吟吟地轻轻摘帽致意
“当然,想做成你那样的事业,光靠我们两个人可不够。我带你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吧。他们,会构成我们的成功之路。”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发出了被人推开的埋怨。满面沧桑的老者,重重地啜了一口手上的烟斗,晃晃悠悠地抬起头。
“索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你身旁这小伙子又是谁啊?”
索罗摘下帽子轻轻俯身,毕恭毕敬地领着姜戈走上前去。
“这位,是骁勇善战的牛仔姜戈,有意向推翻小镇的警长统治。这样的霸业,可少不了您的帮忙啊。”
老者又一次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姜戈。
“老先生,你这么看我是没办法帮赢得我们所需要的胜利的。”
姜戈略微不快地回瞪着老者,他本要摘下帽子的手收了回口袋里,也装模作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
“姜戈,你可别这么傲慢哦!这可是隐居在我们镇子上的侠客。”
索罗戏谑地调侃着,手上轻轻转起了自己的牛仔帽。
“那我的枪法,可以帮到你们吗?”
话音刚落,疾如风的子弹便从老者手中不知何时闪现的手枪中飞速射出,呼啸着蹭掉了姜戈的牛仔帽。
“西部枪手用枪的精髓,就在于快、准、狠...老先生,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本人姜戈在此,对自己方才的傲慢深表歉意。”
姜戈把右手置于胸口,恭敬地俯下身子,表达出对自己不敬之举的歉意。
“哈哈,小子,你还算是识时务者,我欣赏你!这个忙我会帮,因为你就是我一直蛰伏在此等待的人,等待的那个改变现状的希望。以后,叫我布兰迪就可以了。不过,态度给我放尊重点。”
布兰迪手上的枪已经无影无踪,他只是用手摆出枪的姿势,把嘴中的烟喷在指尖的“枪口”上。烟幕后,是他老顽童般的开怀大笑。
夜色中,一位披着面纱的冷艳女子,无声无息地追赶上了两名牛仔沐浴星光的背影。夜幕下,她婀娜的身姿宛如无形的幽灵般潜行着。她已然融入了这寂静的夜,穿梭在彼方的星空中。
刀影在星光中格外夺目,映照着星光的闪亮刀刃媲美启明星般的璀璨,刀刃在空中划出银河的轨迹,不可撼动地抵在了索罗的脖颈上。
伴随刀光舞动的,是两把枪同时出膛的清脆响声。索罗的手枪倚在他身旁,抵在女子的左腰;姜戈的枪则直指着女子的眉心。黑洞洞的枪口吞噬了星光,枪口的深渊里只有无法望穿的漆黑。
女子轻轻放下匕首,收回了自己的靴子间。然而两个牛仔并没有收起枪的迹象。
“你们肯定会想问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避免那些冗长而无聊的谈话,我就开门见山切入正题了。我名为希尔达,人称末路狂花希尔达,是塔莉亚的挚友,我知道她正过着不幸的生活,所以我要亲手改变她不幸的未来。你们即将组团做的事情,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壮举。你们,是我和塔莉亚的希望。”
希尔达毫不畏惧地走离两人的枪口,坚毅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瞪着两名牛仔。
“我知道你们一开始肯定会拒绝我,因为牛仔好像跟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你们肯定会用上女孩子家不应该参与这种危机四伏的反叛行动之类的话,所以刚才我的所作所为,正是在自证能力,我在用行动告诉你们,我有着丝毫不输你们这些男人的英勇气概。”
希尔达扯下面纱,潇洒的短发在晚风里四散飘扬。
“事已至此,你们还好意思拒绝我吗?”
索罗收枪,摘下帽子在手上把玩着。他还是笑着揶揄了一句。
“难道你就不害怕,我们刚才会真的开枪吗?”
希尔达撩起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冷峻的神情为她增添了几分帅气。
“我害怕,但我不得不做,这才是勇气。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你们根本伤不到我。”
两个牛仔面面相觑,随即便会心一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既然如此,你们也加我一个好了!”
三人狐疑地转过身去,注视着那个气喘吁吁从路边房柱后上气不接下气跑开的中年男人。他大举挥舞着毛茸茸的手臂,一边蹦蹦跳跳地,竭尽全力想让众人看到自己的身影。
“老,老板!?”
索罗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手上旋转的帽子也不受控制飞了出去。
ao酒吧胖乎乎的老板,终于踉踉跄跄跑到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