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为了他她也要留下来,那个两次为她使用喙手诀被反噬的夜幽王。
古妁尝试配出几副药引,可也只是调理,并不能为墨非夜续命。她把自己关在兰苑几天,翻遍了夜幽王府所收集的医书古籍。就连自家的濯华录也从头到未翻阅了无数遍,却找不到治愈喙手诀反噬的重伤。
她怪他傻,自己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好不容易有了这十余年的生命,为何不好好珍惜
她心痛极了,原以为她为他配制了炎冰奇毒的解药,是他理应对她感恩戴德,可是反过来却是她欠他一条性命。
“我不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墨非夜,你要给我坚持住”
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能找到解救方法,可是他真的还能再等么
砰砰砰
“古姑娘,请姑娘随我前往晨曦殿,王爷他古姑娘”
雪夜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屋中有动静,正准备撞门时,房门缓缓打开,古妁拿着一只玉瓶缓缓走了出来,她黑睁圈突出,面容憔悴。
把药瓶递给雪夜,淡淡的说道“把这药给夜幽王,能保他暂无性命之忧。”
雪夜拿着药瓶问“姑娘不去看王爷一眼吗”
她冷笑道;“不了,我这神医的招牌就快被他给砸了,还有什么可看的,生死有命,神医也不是神仙,我已经尽量了”
说完后,她缓缓转身进屋,把大门关闭上。雪夜张口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拿着药瓶回晨曦殿。
古妁把自己关了三天,她不相信凭着古家的濯华录会找不到治愈方法。
直到月影找来把她痛骂一顿,说她身为神医,却连病人都治不好,说她几次害的夜幽王用性命去护她,而她却只会拖夜幽王的后腿。说夜幽王帮在尽心尽力为她寻回家人,而她却连感恩的心都没有。
古妁把月影的话放在心里,从没有怪过她为什么责备她没有感激之情,月影说完后将一把匕首扔到古妁面前,说若夜幽王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她用这把匕首自刎谢罪。
她缓缓捡起地上的匕首,试着从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一道裂缝,鲜血缓缓溢流,月影惊慌的从她手里夺回匕首。
因为墨非夜曾警告过她们,不许伤害古妁,若谁敢伤她他便不会饶恕。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滑落到地面上,古妁突然想起有一种换血之术,它能将所有受到反噬的身体恢复原状。
古妁突然抓住月影手臂激动的说道“月影,谢谢你,谢谢你,我终于知道怎么救他了,我终于想到了只是,只是”
虽然想到这个办法,可是换血之法需要亲人的血,要血脉相连,非父母子女都不行。
墨非夜乃皇室中人,也无子女,谁会愿意把血奉献给他呢若是墨非夜生母还在世的话兴许可以,可是墨非夜的生母早已过世多年,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皇帝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墨非夜是皇子,可皇帝的万金之躯也不会为他施舍一滴。
月影急问“只是什么”
“只是他是皇子,要如何寻找到与他匹配的血来换呢”
“你说的不会是换血之术吧”
古妁点点头,好说的就是换血之术,虽然找到了方法,可是他的身份却也成了绝望,相当于没有方法。
月影说道“换血之法是否用一命换一命,如果可以的话用我的血,我愿意换王爷一命。”
古妁摇摇头“如果光是一命换一命,想与夜幽王换的人多不胜数,也自然不需要到你了。此血非父母儿女不可,你我就算有心也不行,所以这样的方法等于没有办法。”
她再次绝望的仰头苦笑,她终是救不了他的命。
“意思是,没有父母儿女的血都不行的对吗”
古妁点头,非父母子女的血不可,刚有了希望可这个方法却更让二人绝望。
月影突然说道“你能保住王爷多久”
“我不知,多则一年,少则一月”
月影拽住古妁手臂说道“那你尽量保住王爷一年的时间,只需要一年即可,我有办法为王爷寻到至亲之血。”
古妁疑惑的看向月影,难道她还能找到皇帝和墨非夜生母亲以外的至亲之血吗
月影哀求她,要尽量保他一年的性命,一年他便得救。之后月影含泪离去,只留下古妁呆滞的坐在屋中。
她未必能保的住一年的性命,其实需要的至亲之血非是一命换一命,只要取缔两碗即可,对方不需要送上性命,也能保墨非夜性命无忧。
古妁又把自己关在兰苑中七天,七天后她找到雪夜,她没有将自己想到的方法告知墨非夜和雪夜,她也相信月影不会说出去,因为她们同时在为墨非夜寻找生存下去的希望。
她交给雪夜一瓶药引,还有一张方子,这瓶药是她毕生所学,垂死之人也能保三个月的性命。
之后她告诉雪夜,她想进宫再去看一看御花园里的紫邹兰,说她从小宅院里就种有这种花,她非常的喜欢,只想入宫去看一眼。
雪夜说他可以去盗去求,不需要古妁亲自去。可古妁说自己只想在紫邹兰呆上一会,紫邹兰有安神定心之效,或者见到紫邹兰自己能想出救治墨非夜的办法。
以夜幽王府的名义,想把她安排入宫半天应该不是问题,雪夜虽然觉得她并非真的是为了紫邹兰,但却也很快答应。
古妁被夜幽王府买通的一名太监领到御花园处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