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珉看着乔衍,又看了看乔衍身旁的男子,沉思片刻之后才说道:“陛下,都怪我一时疏忽,让奸人随行东临出使团混入流域而不知情。东临国太医院副总管高腾跃,因滥用职权配制禁制毒药而被我国陛下逐出流放,这些陛下可派人前往东临证实。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出使大泽国,会混到使出队中,至于乔衍世子,我想他应该是被人蛊惑,当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乔珉愿接受不陛下的任何处罚,但请陛下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别将罪责归功到东临。说到底大泽国与东临国如今日百姓安居乐业,靠的还是两国友谊深厚。”
“那依皇长孙的意思,这罪是由皇长孙来承担还是由东临国来承担?”墨南峰稳重的问。
乔珉听后立即说道:“当然是由乔珉一人来承担,不过乔珉还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你说!”
乔珉看着身后的乔衍高腾跃,如果把他们推出去顶罪,怕是大泽国是不会就此罢休,此事可轻可重,他得慎重回答才是。
虽然这些他是真的不知情,可事也发生在东临国的使团中,刚才的那个解释,别说墨南峰,连他自己都说不服不了自己,又怎么会让人信服呢。
乔珉说道:“我知道这一次出使大泽国,触碰陛下的底线,乔珉也不敢推脱责任,我愿代表东临国以皇长孙之名留于大泽国求学十年不得回归,以此来赎罪。请陛下看在我虔诚认罪的面子上,让我亲自己处置乔衍世子。”
墨南峰轻捋胡须,乔珉意下留于大泽国府学十年作为人质以求两国交好,他如果再步步紧逼便会显得小肚鸡肠。
有一个皇长孙在手中,也不怕东临国会翻起什么风浪来。明知道这次出使团所发生的事情会连累到东临,主动认罪也算是聪明之举。
人扣下,以后想怎么向东临国提要求,那也容易许多。
墨南峰说道:“既然皇长孙这么有诚意,朕也不好多加追究,高腾跃既是东临国的罪犯,如今又犯我国禁忌,择日以五马分尸处以极刑。至于乔衍世子,那就交由皇长孙发落,不过朕也会一封休书送到东临国,让东临国的皇帝陛下对襄王做个警示,让他管理好自己的儿子。”
“乔珉还是一事,虽然烈鸠奇毒重现流域,敢问陛下流域城是何人中烈鸠之毒?”
墨南峰阴沉着眸子,也不知他这一问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他记得他告诫过古妁,有关皇室的颜面不可亏损之事,她还算知觉,并未将自己中毒的事情透露出去。
既然中毒事情没有外传,他也当这事一了而过,如果真的将乔衍问斩,那么大泽国和东临就真的要面临战争了。
襄王在东临南部拥有十万大军,在东临国号称龙虎军,可是东征西战闻名远播的事,如果杀了乔衍,襄王率兵南下直攻大泽国,他又拿什么去挡。现在大泽国可是内忧外患,不宜再起战争。
墨南峰想了起,长叹道:“流域城并无人中此毒,只是烈鸠与煞魂、炎冰并列称为世间三大奇毒,我国早就将这三种奇毒列为禁忌。奇毒出现定是有人图谋不诡,朕才忌讳奇毒的出现,就算真的有人中毒,也早早有人配制出解药。不过禁忌就是禁忌,朕绝不允许有会挑战权威,目无法纪罢了。”
乔珉听后微微点头,告别墨南峰带着乔衍离开,只留下高腾跃一人由大泽国处置。
审判结束后,古妁与墨非夜才上前问墨南峰,古妁问道:“陛下难道就真的入了乔衍?”
“那依你所见,朕该当如何?”
墨非夜似乎擦觉到墨南峰的怒气,轻扯古妁衣襟,让她不要问的太多。墨南峰明明对此事是恼怒的,如是常人那可是灭族之罪,可是乔衍的父亲拥有十万大军驻守东临南部,连东临国的皇帝都有几分忌惮。
他相信墨南峰的决择是不得而为之。
古妁也会意到了,连忙说道:“我不敢,相信陛下自有定夺。”
“奇毒是已经追查到了,不过是何人给朕下的毒,你好像并没有完成任何?”
古妁立即跪了下去,行隆重之礼:“陛下真的想让我追查吗?古妁自认为笨拙,还想保住这条性命,所以还请陛下在追查此事上,别请高明吧!”
“一开始你不是信誓坦坦的要追查,现在怎么就胆怯了?”
“我不是胆怯,陛下又何必追问呢?留下性命我只想守在墨儿身边,就看在我已查出奇毒下落的份上,请陛下恩准别请他人彻查。”
墨非夜也复声道:“阿妁她无权无势力,在追查上面困难重重,父皇让她去查那不是让她枉送性命吗?不如就将此事交由儿臣,让儿臣来查吧!”
墨南峰笑道:“你查,她查与你查又有何区别?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朕兑现你们,为你们赐一道婚书。无权无势力当然会送性命,这皇城之中朕也知道无权寸步难行,既然你们也收集到一些线索,朕也并没有那么自私,你二人且先回去,内务府自会有人前来传诏圣旨。”
墨非夜露出欢喜之色,立即跪谢道:“谢父皇成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陛下成全!”
古妁跪谢,但却没有喜悦之色。
皇帝的赐婚对她来说,不过是名正言顺的抚养墨儿,一切与墨非夜有关。
她可以让自身在如牢笼的王府中,但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寄养别人的膝下。而且,三大奇毒之事还未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