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煌就这样自顾自留下来了,好在柳春莺房间套间多,柳春莺在玉春楼地位又举足轻重,所以,柳春莺完全可以给他提供藏身空间。
白天,柳春莺作画,振煌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两人互不干涉。偶尔,振煌也出来逛一逛,柳春莺房间里挂满了她做的画幅,振煌随便游览了一遍,摇头道:“你这画在常人眼里画得确实不错,不过终究是女流,力道上还是差了一些。所以,你的画只能流于表象,不能深入内核,这样终究成不了大气。”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的画不好,而且这人还是自己收留客:“你能画?”柳春莺一脸讥笑。
振煌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自顾自说:画画最讲究的是用笔和运墨,用笔就是钩,勒,点笔法,运墨则烘,染,破,等等,在墨上也是极其讲究的,分浓、淡、干、湿几种,这些都是讲究力道……
柳春莺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淡淡冷笑看着他,嘴角一丝冷讽。
他的目光停留在画幅的落跋上,叹息道:“柳春莺,这样的名字一听就是花街柳巷的名字,竟然和画画这样高雅有趣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哼,太扫斯文了。”
柳春莺气得柳眉紧蹙,咬唇不语。
振煌回头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生气了吗?”他走近她,似乎第一次认真看她娇媚清丽的面容,然后淡淡微笑:“也和你这样清丽宁静的容颜不匹配。改名吧,叫令香嵇怎样?”暴力法神
“令香嵇,去,铺好被褥,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振煌的女人了。”振煌说完,用手一揭,露出另外一张绝世容颜,他对着手上薄薄的一张白皮淡淡看一眼,揉了揉,然后随手扔出了窗外,落入楼下的深水塘。
“你……”
“易容术,你不懂吗?”振煌淡笑着看令香嵇一眼,坐到房屋中央的桌边,自己给自己砌了一杯热茶,慢慢喝着。
令香嵇也坐到桌边,小心问:“你……现在是真容吗?”
振煌嘻嘻一笑,反问:“你觉得呢?”振煌的话让令香嵇淡淡的不快,他说要娶她,却不以真面目示人。振煌也看出了令香嵇的不快,放下茶杯,走到令香嵇身边,一把揽住她,微笑道:“这样的小事,何必较真呢?”
在他心里,这样的事居然是小事,令香嵇心里被堵住了一般的不畅快,但是振煌根本没有把她的不畅快当一回事。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应该早一点休息,对吧。”振煌拉着令香嵇的手:“去吧,铺好锦衾,我要睡了。”他的眼光那般温柔,漾着粼粼光波。
“好。”令香嵇眼帘微垂,脸上露出一丝丝羞涩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