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计呢?”
孔德绍有点为难道:“这一计非常阴险,不仅针对李密,也在针对杨侗,卑职说了王爷肯定会生气。”
窦建德笑道:“你不说怎么肯定我生气?我不怪你就是了。是何良策,尽管道来。”
“王爷要是生气,卑职也没法!”孔德绍犹豫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道:“这一计,其实是以线娘郡王为媒介,她现在不是不愿回来了嘛!卑职的意思是放出风声,言郡主现在是最受杨侗宠爱的妻妾,有了这一层暧昧不清的关系,我们就和杨侗绑在一起,李密就算不顾虑同盟之谊,前来攻打我们,但是他多少会害怕杨侗一些。”
虽然窦建德承认孔德绍此计不错,但他心中不痛快,
如今杨侗兵多将广、财大气粗,又组建大量水师,天下第一诸侯非他莫属,想什么时候打无险可守的中原都不成问题,李密在没有绝对把握下,根本不敢与杨侗正面交锋!如果以窦线娘的清誉来狐假虎威一把,亦无不可,当然,执行这个阴谋的前提是窦线娘是其他家的女儿。
在这重名气、重贞洁的年代里,如果搞这么一出,线娘这辈子除了嫁给杨侗,就再无其他出路了!而一个草莽的女儿,能在深宫大内存活得下吗?再一想到自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杨侗害的。心中更为不爽了起来。
窦建德又回头向北方望去,眼睛里充满对故土的眷念,那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窦建德忽然有萧索的意味,叹息道:“第一计我同意,第二策,让我再考虑考虑,你先退下吧!”
“卑职告退!”
孔德绍敏感地察觉到窦建德情绪不高,便小心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