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俏脸微微一红,不过她可没有忸怩作态,反而理所当然道:“我想我的男人,谁管的着?”
长孙无垢秀眸一瞪,故作不满道:“可你想的男人也是我们的男人呢!”
小舞反唇相讥:“是么?女人听自家男人的话天经地义,可昨晚夫君要你那什么的时候,你却推三阻四的,本宫可没出看出是你男人来着!”
论起斗嘴的本事,长孙无垢哪是小舞对手?她面红耳赤,羞恼道:“我没你那没脸没皮,都不知害臊吗你?”
“本宫没脸没皮?也不知道是谁喊着还要…”
“哎呀,闭嘴!”
“本宫又没说错,为何要闭嘴?对了,你吹那啥的时候,老三的味道咋样…”
“不许说,羞死人了!”
“每次做的时候,就你最不要脸了,那陶醉的模样,本宫这个女人都动心,现在装什么淑女呀。”
“我撕你个死丫头的嘴……”
“哎呀,老三救命,贤妃造反了……”
房中话语自然不会被外面听见,但是银铃一般的笑声却从窗棂缝隙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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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生在这个时代才知道世家的强大,才能知道杨广的厉害之处,不说一系列浩大工程,以及一系列的对外战争,单是在平衡之道,就玩得比很多皇帝都要强。
在他统治前期。
关陇集团、关东士族豪族、江南士族、外戚勋贵、寒门子弟……几乎所有的政治派系都能在朝堂之上寻找到自家代言人。而这些派系的代表人物相互牵制、彼此提防,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杨广借助这个微妙的平衡,一步步蚕食关陇世家的力量,
世间最完美的是平衡,最难做到之事也是平衡……
这就看出杨广的能力是何等卓越。
只可惜他在后期犯了急功近利之错误,将大好局面玩崩了,从使大隋因为国力耗尽而四分五裂。
杨玄感之乱、农民起义虽然动摇了大隋根基,但真正挖断大隋根本的却是萧铣、李渊等贵族的谋反。按照如今的态势来看,如今的天下皇权与世家之间博弈的衍生之物。
在硬实力的较量中,皇权完败给世家。
……
也有人说,杨广如果只当半辈子皇帝,那么他的功绩足以秒杀九成以上的帝王。
杨广统一南北、定契丹,讨伐林邑收复海南岛、巡视青海吞并吐谷浑,与西域数十国结盟,建东都、立科举、开通大运河、营建洛口仓、颁《大业律》、藏书三十七万卷……一位帝王只做一项便足以名留青史,可杨广全干了……
如果他稳一步,结果又会如何?史书又怎么写?
再如李渊,他构建的李唐王朝纵横捭阖,荡平各路诸侯,然则,他在史书上留下的却是一个无能、懦弱的形象。
所以,评定一个皇帝是好是坏、是强者还是弱者,不在于他对天下和民族贡献多少,而是在于笔杆子。
在教育资源贫瘠的古代,笔杆子掌控在世家手中,也因此,一个皇帝是好是坏,皆是由他们说了算。
这是世家软实力之强之胜。
正因为明白世家软实力之强悍,所以杨恭仁、房玄龄、杜如晦、凌敬听到杨侗臆想时,面色都很不好看。
杨侗为了让四臣能够了解得深一层,先将老婆们的怀疑说了一遍,接着连自己和裴清华有过一段感情这种经历也说了,至于偷吃jìn_guǒ之事,自然不会说。
听完杨侗之话,四人莫不头皮发麻,叔嫂有奸情本就被世人唾弃,如果再加上一个弑兄之罪,那么这辈子休想抬得起头来,就算大隋这边不会有人宣扬,但中原那些世家可以将消息散布进来啊。
想到那后果,一个二个不寒而栗。
杨恭仁汗水涔涔的请罪道:“圣上,此皆是臣之过错,若不是臣过于在意皇室清誉,也不会被裴氏和李密加以利用。”
“臣负责黑冰台,却不能明察个中隐患,罪责难盖。”凌敬也开口道,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惭愧。
“这是以皇室清誉为基点而布下的阳谋,无论朕愿不愿,都不能让皇室中人流落在外!基于此,才有一连串阴谋诡计!而且……我大隋君臣的心思都在武举和各国使臣,给了他们最佳的契机。这怪不得大家。”
杨侗笑了一笑,道:“敌人已经出手了,诸位觉得我们要如何回应?”
“圣上!”房玄龄拱手道:“臣以为近日之内,会有人袭击忘尘禅师出家的天禅寺,在人数不知的前提下,调动黑冰台、内卫所有力量监视天禅寺一切人等,务必在敌袭前将忘尘禅师转移到安全之处。一旦有人袭击,立刻击毙!”
杨侗不满道:“有一必有二,朕不希望下一次又有人拿此事作文章。”
“简单省事的办法是让燕王妃借机假死,自此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房玄龄说道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办吧。”裴清华‘死’了以后,别人就少去攻击自己人品的一个理由,而且杨倓也平安了,两全其美。裴清华是以前那个杨侗的情人,跟现在的杨侗没有一丝关系。况且他只要一句话,就会有女人大把大把的送上门来。委实没必要跟这个扯上关系。
杨恭仁、杜如晦、凌敬闻言,看向杨侗的眼中却闪过暧昧神色,在他们理解则成了这样:裴清华如若假死,不仅省去了未来的暗招,还能以另一个面目与杨侗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