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去哪?”江晴蹙眉,按耐不住抬手揉着眉间。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还真是层出不穷,让人有些招架不住难以抵挡。
以前,就想着让族人生活好些,不被人欺凌。却没想到会走到与比蒙帝国对峙的地步,果然,人生际遇太过无常,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你会遭遇什么?就像是阿甘说的一样,人生就如巧克力,你不吃下一颗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上阳城。”狼墨冷静道。
“为什么?”江晴不解,疑惑望着狼墨。旁边,其他人同样一头雾水注视着狼墨,不明白狼墨为什么要选择区上阳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费雷在上阳城,比蒙族失去一个维多利亚,必定会拉拢鲜于莽做靠山。比蒙帝国看似风雨凋零,虽是可能会倒塌分崩离析,可那些处于观望的势力在必要时刻绝对不会吝啬送鲜于莽一些人情。这时,如果我们贸然去往名水城解决图腾之力感染事件,说不得就会走入鲜于莽不下的圈套之中。”狼墨耐心解释着,指着上阳城所在的位置,又道:“费雷掌控的四海商行遍及整个比蒙帝国,这时候若能与他搭上线,名水城之行会容易得多。”
“难道你就不担心费雷选择和鲜于莽联手,掉转头对晴城下手。要知道,他们不管关系如何僵持,可到底都是同族。”江晴担忧道。
也许,在地球的时候同族相残什么的,江晴并不觉得奇怪。
这种事,如果放到兽神大陆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事。她不认为费雷会选择跟他们合作,而与鲜于莽背道而驰。这分明不符合常理不是吗?
“费雷不会。”狼墨肯定道:“费雷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身体里流淌着比蒙族的血,他父母族人都死于比蒙族之手,他从没有将自己视为比蒙族一员。之所以与维多利亚、鲜于莽争夺比蒙帝国帝位,只为了复仇。”
这事,是他在四海商行时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可能与事实真相还有些差距,相信也是相差无几。
“云姨和花扦的仇怎么算?”江晴迟疑道。换作旁人,江晴也许不会犹豫,但这个合作对象如果是费雷的话,就必须斟酌一二。说这话时,江晴目光悄然望向罗珊,云是罗珊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放下。
“族长,你们不用顾忌我。母亲的仇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雅,雅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在纠结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待日后,有可能的话我亲自跟费雷过过手……”罗珊坦然道。要说真的不恨费雷那是谎话,可是她不是不懂进退无理取闹的人。母亲当年那件事,牵扯起来是雅在搞鬼,当然费雷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了。
罗珊低垂着头,死死地握紧拳头。
如果哪天有机会,能够堂堂正正击败或击杀掉费雷,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选择。现在关乎部落存亡,她不会选择个人恩怨,盲目去指责什么。
听罢,江晴抬手在罗珊肩上轻拍了几下,轻声道:“你不用勉强,事情还没到最困难的那一步。”
“我没有勉强,我说真的。族长行事不用顾忌我,大局为重。”罗珊露出爽朗的笑脸,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云活着也会如此。部族才是最重要的,从一出生所有人都牢记着这一点。她不是雅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为一己私欲能卖儿卖女。牵扯到部族存亡,就算让她去死,她都不会犹豫一下。
这点,不管是罗珊,抑或是逐风部落其他人都会做出这种选择。
睨着罗珊毫无阴霾的笑脸,江晴心不觉一片熨烫。
正因逐风部落有着这样一群可爱的注入了,江晴才甘愿为此付出一切,而不求回报。
在地球,她见惯尔虞我诈的生活,连与她生活二十几年的周恒都能为一点蝇头小利出卖她。还有什么事可信任的?所以当她被逐风部落接纳后,她才由衷的感觉到自己还鲜活的存活着。不是麻木不仁,如行尸走肉一般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逐风部落的族人总说她是兽神恩赐给他们的礼物,其实,江晴更想说是他们给与了她新生,让她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柱和动力。
“好!”狼墨诚恳看了罗珊一眼。
一个好字一语双关,一是敬重罗珊的隐忍和妥协,二是给予她一个承诺。日后,如果有机会他会将费雷送给她处置。晴城根基不稳,费雷作为四海商行的掌舵人,于情于理,与他交好对晴城有利无害。罗珊如果能想清楚,狼墨自然会轻松很多,他不是一个独裁者,自然需要考虑到族人的想法和态度。
拿着那个染血的雷公,众人跟在赵高身后走入于村那个最奢华的庭院里。
“马车、马匹恐怕无法携带。”赵高领着狼墨一行人,在庭院中拐绕了几圈,最后来到一处临近后山的小院子前,“密道就在这屋里,入口不大,允许两人同行。”
言下之意,猛兽拉动的马车和她们乘骑的马自然就无法带过去了。
“这处密道捷径去往上阳城那边需要多长时间?”江晴问道。他们行走时间长短无所谓,别忘了这里还有好几个萝卜头,走久了吃不吃得消也是一件麻烦事。听赵高的意思,密道不宽敞的话,就算兽化也不行。
按照脚程计算,从漠河出发去往上阳城,至少需要两天半的时间。
当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这些年,随着摩洛哥、水港的崛起,渝北各大城镇纷纷修建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