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城从昨天傍晚开始戒严,维多利亚女帝今日晌午将抵达。紫公爵身体所中的慢性剧毒,迪迪森那边有头绪了吗?周存这几天想尽办法想进入宅院,紫公爵那边要不要说一声?“雷丁端着瓷杯,嗅着淡雅馥郁的清茶,神情闲适惬意。
江晴刚晨练归来,卸下剑,进屋洗漱。就见雷丁懒散坐在外面,向狼墨汇报渝北发生的种种琐事,最重要是询问紫公爵的事。
狼墨未抬头,待见江晴回屋后,才堪堪抬头温情道:“饿了吗?我让侍女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早餐,坐下一起吃吧!”
那夜后,两人七年的隔膜消除了。
那让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再次闪瞎众人眼球。
雷丁撇撇嘴,一早就知道狼墨重色轻友,可每次经历他都觉得揪心。明明他都在这屋里坐了大半个时辰了,一直都在跟狼墨汇报渝北动态。狼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江晴刚从外面进屋,他立刻就关心了起来。雷丁真想大吼一句,他也需要关心好不好?
迪迪森把紫公爵带走,说是解毒。
然,一回到宅院后就隔绝雷丁狼泊等人的探视。
雷丁几次想要探视,都被迪迪森拒之门外。到最后,迪迪森被打扰的次数多了,直接让侍卫驻守在门外,严禁雷丁等人进门。
“你们在聊什么?”江晴问道。
“我想知道紫公爵是否解了毒,迪迪森将人关在屋子里根本就不允许我们见。”雷丁说的急切,他迫不及待想要多了解紫公爵的一些事情。以此,详细将这些事情用信件的形式告诉浅婆婆。
“急什么?”狼墨平静道。
雷丁道:“维多利亚就要抵达上阳城了,你说我急什么?”
“雷丁没事的,维多利亚在疯魔也不会伤害紫公爵,至于她如果想动我们的话,费雷和鲜于莽一定乐于助人。他们早就按耐不住想跟摩洛哥联手在渝北设套对付维多利亚,我想,维多利亚不至于犯蠢。”江晴淡淡道。
六天过去,雷丁已经往部落寄回了八封信,每一封都着重提到紫公爵。看样子,似恨不得连紫公爵每日行程都仔仔细细描述几遍。那几封信江晴都看过,因为看过才觉得头疼,暗自庆幸这些信没被紫公爵发现。不然,说不准就将雷丁当作变态疯子给处理掉。
“可是……”雷丁张嘴欲言。
江晴快速打断,说道:“没什么可是的,赵姓氏族并入摩洛哥,加里罗那边忙不过来你过去帮把手。维多利亚没那么快上门,就算她想过来也得看费雷和鲜于莽准不准,毕竟这是渝北,而不是中心城。”
听罢,雷丁虽不甘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见雷丁远去,江晴抬头。
“紫公爵那边很棘手?”江晴道。这都过去六天了,迪迪森难道还是没有一丝头绪?紫公爵身体所中的慢性剧毒到底出自谁的手?维多利亚,周存,抑或是其他人?这些人都值得怀疑,只是以迪迪森的医术六天都找不到头绪的话,事情确实麻烦。
维多利亚来到渝北是砧板上的事实,她志在紫公爵。
费雷和鲜于莽虽然不会让她短时间找过来,但是以维多利亚的疯狂,找过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是以,他们必须提前做些准备。
狼墨放下手上的公务,坐到饭桌旁准备和江晴一起吃早饭。他很享受两个人的世界,狼凃和江瑶好几次表示想过来,都被他拒绝了。他现在,只想跟江晴过过二人世界,那两人一到江晴的注意力一定会被他们分走。独占七年,他会嫉妒好不好?
“不清楚,迪迪森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变的冷漠不近人情。他没主动踏出屋子,其他人都很难知道情况。”狼墨耸耸肩,不负责任道。
江晴满头黑线,听着狼墨事不关己的话,扶额道:“紫公爵很可能就是消失数十年的狼奎,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维多利亚真如紫公爵嘴里说的那般疯狂的话,到时说不定真会惹出什么事。”见识过青离疯狂的模样后,她对于陷入爱情游戏中男女很敏感。那都是动不动就想毁灭世界的人,距离青离疯狂事件过去七年之久,至今回忆起来她仍旧心有余悸。
蜂巢城,她仍然让人盯视着青离。
她信不过青离会回心转意变好,青离那嗜血疯魔的眼睛,一眼就能穿透人心。那种人绝不会轻易罢手,天云这些年没有踏出过桃源半步,实际上何尝不是觉得对青离有所亏欠?恰巧这份亏欠,让江晴感觉十分危险,时刻不忘提醒天云身边的人警戒,让他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在渝北,她蹦跶不了什么。”狼墨信誓旦旦道。
江晴微摇头,否决道:“你太小瞧一个女人的决心了。当年,我同样不认为青离会做到那一步,可事实上青离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将摩卡等人重创。所以千万不要小瞧疯狂的女人,她们一发狂,往往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青离做了什么?”狼墨紧张道。
他六年半前才完全恢复记忆,此后一边梳理脑中墨狼族传承记忆,一边整顿摩洛哥。遂,对于青南聚头会议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后来虽然关注过,可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是被人为抹除了。
根本找不到半点消息,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年前在蜂巢城江晴一行人差点葬送性命。这一切都因青离而起,这几年,青离不见踪迹,可是却从来就没有真正消失过。
江晴清楚,青离一直都没有放弃对逐风部落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