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绝望包围之中的希望是最光明的希望(1/2)

·第六十二章·绝望包围之中的希望是最光明的希望

qq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无数次，但是她并没有去，也没有心情，没有勇气去看。

她把网络关了，手机屏幕上那个“wifi”的标志变得黯淡。

然后世界似乎清净了。

……

电话铃声响了，铃声是一首“勇气”。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将这首歌作为来电铃声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也许吧。

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现在，她只想一个人独自静一静。

没有去理会手机的响声，也并不想去理会，任由它响着歌曲的声音。

她有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瘫倒的姿势毫无生气，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手机屏幕发出亮光，在她身旁触手可及处微微振动着。

不去理会。

她想就这样放任，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不去理，仿佛脱离这种世界，能够到达另一个高度。

但……做得到吗？

终究只是一介凡人，不用说做不到清心寡欲，淡泊高远之类，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我想哭便哭，想笑就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但其实是怯懦与无能的掩饰，脆弱与悲哀的盾牌……

看似是性情中人，其实是一个心灵上的弱者，仅此而已。

……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手机的铃声中如是唱到。

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慌乱中将手机翻了一面盖下，安静了它的声响。

翻身趴下，将脑袋深深埋在双臂之中，形成一片黑暗的空间，仅剩自己抑制着的微弱而连续的啜泣。

泪流湿青衫。

……

褚雨晴不知道究竟自己哭了多久，迷茫之中，自己在黑暗里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迟了，虽然她与其他几位一起合租的这间出租屋离自己的那所勉勉强强还可以看的，几年前还只是职业技术学校的三流高中很近，但是走到学校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看着挂钟，褚雨晴做了个深呼吸。

无疑，这个时候才出发已经晚了，但是，至少自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是吗。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她其实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或者说……“平复”在了一个低估里面。

抓起身边的手机，顾不得锁屏界面的十几个似乎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未接电话，也顾不得究竟是谁坚持不懈地不断来电，褚雨晴将手机收进书本便匆匆离开。

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黯淡下去之前，屏幕上的“未接电话_18”后面的联系人名称。

“小廖小llx”

……

“她一直没有接你的电话吗？”寒凝雪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头。

中午的时间，脑子冷却下来了的凝雪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背后“推波助澜”的“赌徒行为”——是，诚然有着和吕廖晓身为差不多就是死党的亲密关系带来的对吕廖晓的了解，但是这看似缜密的计划其实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巨大漏洞。

她对褚雨晴的了解仅限于吕廖晓的故事以及昨天一个晚上的聊天记录。

即使寒凝雪把自己学过的心理学人类学知识都调动了出来，但是还是无法保证褚雨晴真的会按照自己的计划那样走下去。好莱坞巨星xx史[穿越]

自己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他看了自己抑郁风的同桌两眼，继续翻起了抽屉里的手机。

就是嘛，被甩了才正常，除了变态还有谁会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妖。心中如是想着。

台上的老头很快结束了他的课程——其实课并没有讲完，但是放学的铃声已经响了。

散去的同学们，她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原地。

良久，起身。

——她并没有参加晚自习。

低着眼，默默地一步步走出了校门。

手机开机，锁屏界面又显示着十几条未接来电。

都是吕廖晓的。

电话的铃声又响了，来电提示是她给吕廖晓的备注。

呆呆地看了屏幕许久，她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接听建。

“喂？小晴……”

依旧是那个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的声音，可是她如今却不知如何去体会。

“我很好。”

努力做正常的语调，但似乎可以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哽咽。

“对不起。”

电话的两头传来同样的声音。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d……”褚雨晴刚刚开口发出半个音，吕廖晓那头就抢先道。

“很抱歉说出那种话，我不是嫌你恶心……我……”

沉默。

“我只是，没有哪种……准备……”

又是沉默。

“答应我，别做傻事……我……我其实……”

话语有一次卡住，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叹息。

良久……

“小晴，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变成一个女孩子……我知道手术的费用很贵，程序也很麻烦……但……但是，小晴，在法律上……你是……男性……”

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被瞬间泼灭。

“小晴。”吕廖晓做了个深呼吸，“我会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但是……我还是……还是接受不了一个男性……即使只是，第一性征和法律上的男性……”

如潮水般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