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瑜站了起来:“各位领导,我来局里开会的时候,文校长委托我向各位申请支持!”说完她拿出了一张报告,这张报告是文心武打的报告,主要是申请资金的支持。
由于文心武承诺此次的军训费用全部由学校来承担,这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职校的账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资金了,文心武只能先向教育局来要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的资金,算上老师的培训以及推迟一个月放假,这一笔一笔算起来,需要高达五十万元。
江中华看了林芳瑜递交的报告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十万元,这也太多了吧?江中华的眉头一皱,他的心目中本来安排了二十万元,现在一下子多出了三十万元,这要从哪里来解决啊!
江中华将报告传看了一遍,刘大明道:“既然下决心支持,也就不在乎这三十万元,人情要送就送个整的,文心武毕竟是我们教育局的人,他文心武要到别的地方要这笔钱,我想也不难,现在他正好开了口,我想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支持到位。”
林芳瑜不由感激地看了刘大明一眼。
“同意、同意!”付鹏和丁继红纷纷点头。
事到如今,江中华也只能同意了,当即在报告上批了字,钱的事情反正一步一步来吧,他想起了刘大明的一句话,人情要送就送个整的,毕竟这一次自己有些愧对文心武,就当时还了这一次人情吧。
会后林芳瑜给文心武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事情搞定了。文心武此时却在公安局里,莫建勇告诉他,施广平想见他。
莫建勇也给文心武带来了好消息,就是聂萌说的那个人找到了,他也同意出来作证,等待施广平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文心武再见施广平的时候,很明显他的精神大不如从前,脸上多了几丝疲倦和憔悴。
文心武看着施广平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忍,不久前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唉,人生就是这样,不逾红线,不超底线,哪怕是再穷,却可以挺直腰杆。逾越底线、红线可能会快乐嚣张一时,但是终究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回首也是追悔莫及。
“我现在不在职校了,你现在在职校做些什么?”想不到第一句话,施广平竟然问起了这个。
“职校的问题太多,我和你不是同一路的人,你可以过得逍遥自在,而我只是辛苦命。”文心武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和规划说了一下,文心武把施广平当作了倾诉的对象,平时也难得有时间说这些,不过现在既然来了,就干脆说出来吧。
施广平听了之后,许久没有说话。
“我在等着你对我的控告,可惜啊,我的时间太紧,我都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我本来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在看来阻力也大,我也没有这个心思来弄这件事,不过法庭上我会好好说的。”文心武说道。
“你今天多大了?”施广平突然问道。
“我今年26岁了!”不知道施广平为什么问起这个,文心武还是说了。
“我比你整整大了26岁啊,不出意外,我还有三年就要退休了,现在看来我也只能在监狱里退休了。时光飞逝,26岁多么好的年龄啊!”
“每一个人都要老的,你不能例外,我也不可能例外,只不过到那时候回首的时候我总是希望自己不后悔。”
“你认为职校在你的调整下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
“职业技能化,专业技术化,每一个学生都会成为抢手货,不出三年,这个所谓的推荐就业就形同虚设,很多人宁愿自己去选择,也不会再来开后门要求推荐就业。”
听到推荐就业这几个字,施广平的身形一震,他就是毁在了这个上面。
“天下终究是你们的,我们老了!”听了文心武的这番话,施广平似乎更加老了,脑袋上都凭添了几根白丝。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你若有心,现在乃至以后都是少年,你若无心,多少年前你已老去!也许现在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有些刺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谓初心,所谓始终,不过都是同一个概念而已。”
施广平抬起头来看着文心武,“如果我们早已经相遇,也许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不,即使再早相遇我们还是一样,说不定我想进你的办公室都困难。”文心武说到这里,就想起了刚去职校,施广平避而不见的情况。
施广平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终究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天我找你来,也不过想看看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文心武站了起来:“施局不过是想看看心武是不是在为你的控告而着急失态吧?你是不是想等着我文心武来求你放过我吧?”
施广平的身形一震,他的内心里的确有这种想法,想不到却被文心武一语道破。
“我没有那个时间!施局,你若想如何便请随便吧!恕心武恕不能久坐了!”文心武起身要走。
施广平的眼神有些复杂,嘴唇嗫嚅了几次,在文心武到门口的时候,终于问了出来:“你要是说说好话,我说不定会放弃对你的控告,你知道,其实对于我而言,控告与不控告你,也许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
文心武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施广平:“施局,我无话可说,请便吧,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一切就随他来吧!另外心武以为,你控告与不控告我,其实对于我文心武而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