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国是澧河政坛极少数了解陈京背景的人,澧河上下到处有人传,说陈京和陈副省长有关系云云,文建国每次听到这些传言,都忍不住暗自发笑。
陈京的家里他去过,陈京的父母他拜访过,那分明就是普通人家,哪里可能和陈副省长有关系?
再说,陈京如真和陈副省长有关系,他还会在澧河一待几年不得志,最后靠拢马步平才得到重用,才有今天?
文建国一直是不怎么瞧得起陈京的,陈京就是一毛头小子,u臭未干,能够有多大能耐?
但是,现实的打击让文建国不得不正视陈京的存在了。
自从马步平离开澧河的那一天起,文建国便彻底的靠边站,昔iz fu一把手秘书的光环在一夜之间淡去,澧河政坛顷刻间把他遗忘掉了!
文建国算算自己的年龄,才四十岁啊,这个年龄正是他要大展宏图,大干一番的年龄。他一肚子的抱负没有舞台实现,他的抑郁不得志可想而知了。
可是相比文建国的悲情,陈京却是不退反进,他高调进入经贸局,在经贸局颇受县委舒书记的重用,又大刀阔斧的解决了开发区的问题,风头一时无两。
文建国看看陈京现在居住的环境,家里还配了一个漂亮水嫩的保姆伺候着,累了喝点小茶,看看澧河风光,那小i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更重要的是,陈京现在手上有权,来自四面八方自有那么一帮人追捧他,文建国瞅一眼茶几下面的几条烟,他就觉得今天自己拎来的jing品白沙寒碜得不成样子。
陈京让文建国坐下,心中却在琢磨文建国的来意。
文建国旁敲侧击,道:“陈局,现在外面可到处传,你和省z fu陈副省长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我说你可瞒得够深的,连我都瞒住了!”
陈京皱皱眉头,哈哈笑道:“老文,你还真信那些传言?传言总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陈京行得正、立得稳,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我工作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呢!”
文建国心中一凛,感受到了陈京的不一样。
屁股决定脑袋,陈京一跃到了经贸局局长的位置上,谈吐果然大不相同了,处处都是自信流露,甚至还有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了!
文建国立马清醒过来,意识到了彼此身份的差距了!
陈京现在正是顺风满帆,文建国却是完全不得志,文建国再有酸葡萄的心态,再摆不正位置,可就有些要不得了!
说起来,文建国今天过来也是有求于人,他拎了一条烟一瓶酒,花了近两百块钱,可是进到屋子后,他却烟酒放在茶几下面,生怕被陈京看到了!
他似乎是有些面子上抹不开,毕竟当年他是马步平身边红人的时候,陈京还是个三好学生。他现在却不得不登陈京的门来有求与他。
他也许是觉得自己拿的东西寒碜了,陈京茶几下面堆放的烟酒,就没有他那个档次的。看来经贸局长果然是富得流油,他拎的这些自以为不错的东西,可能入不了人家的法眼了!
茶过三巡,文建国迟迟不开口,陈京便笑笑道:“老文,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主动上门,肯定是有事吧!你我二人,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文建国不自然的笑笑,道:“是这样,陈局长!我最近听闻你们经贸局需要一名副局长,我这个……这个……在外面跑了这么些年,别的本事没有学到,但是和外界打交道,我却是很熟练熟悉了!
所以,我想跟你毛遂自荐……”
陈京一愣,瞪眼看着文建国,道:“文主任,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做我的副手?”
文建国脸微微一红,但是此时容不得他有半年难为情,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厚着脸皮放下架子,他道:“陈局,我的现状你也看到了!高不成、低不就,实话讲,我今年才四十岁,正是干事的大好年龄。
我是真真切切的想做点实事啊!经贸局招商的工作,我非常有兴趣,也非常有信心!只要你陈局给我机会,我拍胸脯给你保证,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文建国侃侃而谈,将自己的窘境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保留。
他很清楚自己的过往,当年他没少给陈京上过眼药,说不定,陈京现在都还记恨在心。
要想现在,何必当初,文建国在内心对自己的作为是后悔的,但是此时,事情已经是那样了,文建国也只能厚着脸皮来了,否则他哪里有机会?
马步平的人马,最抱团的是易周系的人,文建国不是那个系,他和侯红权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他不把握陈京这个机会,根本就没有办法!
陈京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文建国的尴尬。
文建国忠心耿耿跟了马步平这么多年,竟然路子窄到这步田地,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不过,文建国如果真愿意做招商,陈京还是比较看好他的,毕竟他常驻楚城几年,他在省城的花销,也是百万计的,那些钱扔出去,多少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有这个基础,文建国做招商,条件相对其他人得天独厚。
“老文,你既然这样说,说句实在话,我心中很感动,也很敬佩!”陈京一本正经的道,他举起茶杯,“我这里没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陈京将一小杯茶喝干,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话锋一转道:
“老文,你这个想法,我可以向县委反映!但是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