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童的遭遇,陈京有些同情。
但仅仅只是同情而已,并没有想过自己在其中扮演什么角se。
年轻人,总需要经历一些事情的,就像沈小童这样,遭遇母亲逼谈朋友的尴尬,这事如何解决?解决之路只能靠自己!
沈小童应对这样的局面经验很丰富,她先将两人带出了门,然后就一通发火,没有多少工夫,便将她看上去咄咄逼人的母亲和那个傲气十足的小年轻给轰走了。
然后,她再转过头来敲陈京的门,溜进陈京的屋就骂陈京不讲义气。
她有些激动的面对陈京道:“陈京,你能不能有点血xing?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姓邵的那么嚣张吗?还有我妈,她明显就看不起你,说的话难听死了,你就能咽下这口气?”
陈京微微哂笑,道:“那我应该怎么样?应该冲冠一怒?应该把那小子揍一顿?还是应该想办法狠狠的恶心一下你妈妈?”
沈小童怔怔的站在陈京面前,睁大眼睛看着他,陈京道:“小沈啊,这事根本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我做什么举动,不反而说明你在说谎吗?”
“你……”沈小童瞪着陈京,样子有些气急。
“教书的就是死板,没一点男人的气概!”沈小童嘀咕道。
她摔门而出,留给陈京一个难看的后脑勺。陈京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被这小女孩儿给歧视了。
像沈小童这个年龄的小女孩,英雄情结很重,自然看不得陈京的临阵退缩了。尤其是有其他雄xing牲口和其对峙的时候,似乎更应该要挺起来,尽管,这事从一开始就是荒谬的。
一念及此,陈京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和现在的年轻人思维搭不到一起去了!
再说沈小童从陈京家摔门出去,回到自己家里,心中的气怎么也消不了。
她嘴中不住的嘀咕陈京死教书匠,没血xing,没xing格,也不知杜青交的是什么朋友,怎么就交上了陈京这样的人。
沈小童对自己的样貌是有自信的,她在陈京家蹭饭吃被人误会,即使是误会,沈小童觉得那也是陈京占便宜的事情,怎么这家伙就那副德行呢?
就一个字:“孬!”
沈小童有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这让她心中堵得很。
“再也不和那家伙打交道了!无趣无用又无前途的家伙!”沈小童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而就在此时,从隔壁飘来阵阵的肉香,这是腊肉的味道,香味勾人馋虫。
沈小童捂着肚子,才蓦然觉得饥肠辘辘。
她轻轻的推开窗户,往对面张望,陈京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坐在餐桌旁边,桌上放着几样jing制的小炒,陈京拿着一瓶酒,嘴中哼着地方戏的唱腔,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沈小童啪一下把窗户关上,她用头使劲的撞墙,今天怎么回事?要生气,也得吃那家伙一顿饭,现在倒好,自己气得要死。那家伙一点事儿没有,吃着烧肉,抿着小酒,这不要气死人吗?
沈小童内心升起念头想过去大快朵颐垫吧垫吧肚子,可是这个时候,她刚摔门而走,又哪里来的颜面再回头?
……侯林常驻德高,这小子xing子中有很强的猴xing,好动不喜静。
几乎是天天,他都要给陈京电话,说的话颠三倒四,很多都是无厘头,扯到最后就想拉陈京出去喝酒,玩儿,陈京哪里有那闲功夫?
侯林天天给陈京讲,说最近看上德高前河新区的人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玩空手道的所谓关系户。
这种情况在共和国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有些人有“关系”,会拿资源,而有些人有钱,资源和钱结合就是项目。说起来,这样的事情并无不妥之处。
但是,问题恰恰就在于,某些项目掺杂了关系后,极容易出现问题。像什么工程质量问题,豆腐渣工程,其中都有暗箱和黑幕。
而这些暗箱和黑幕,都和关系和不正当交易有关,这些关系很复杂,调查起来非常困难。
现在德高前河新区势头不错,就有很多人过来打着投资的幌子,其实是想低价拿地。价格要低,位置要好,这样的土地拿在手中立刻就可以升值。几下倒手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赚大钱。
对这样的情况,伍大鸣自然很清楚这其中的道道,所以,他在新区划定的初期,就已经让前河区做了相应的对策。
现在看来,伍大鸣是有先见之明的,前河新区的项目刚刚开始起头,各类关系果然就相拥而至了。
陈京并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见到廖哲瑜,廖哲瑜范儿很足,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直接就请到了伍大鸣,伍大鸣让陈京陪同他前去国际酒店。
廖哲瑜年龄很轻,应该就是三十以下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很沉稳,和陈京脑子里面想象的颇为不一样。
想想也是,能够运作三江传媒这样大公司的人,又怎么会是易于之辈?
他和伍大鸣握手,道:“伍叔,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我们今天得好好喝几杯。”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微的弯腰,冲伍大鸣道:“伍书记,您是越来越年轻了!”
伍大鸣眯着眼睛,回头冲陈京招手,陈京上前,他道:“这个是邵总,是三江地产的老总!”
他指了指廖哲瑜:“这个是廖总,年轻有为的楚江企业家!”
陈京道:“邵总好,廖总好!”分别和两人握手,廖哲瑜和陈京手握得颇紧,道:“陈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