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华连连摆手,道:“森林,我真不是要怎么地。今天让你来是跟红土坡林衬制有关,这一点没错,但是绝对不是针对什么人|不是针对领导。”
“那里找我来干什么?”朱森林嗡声道。
马文华凑到朱森林身边,压低声音道:“准确消息,红土坡林场要卖,我心里琢磨,这卖林场的事咱可是经历过的,那场面太闹心!咱平洞林场闹的那几出,我至今想起来就心有余悸,所以这事,我们得琢磨一下!”
朱森林瞳孔一收,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马文华摇摇头:“消息来源不能透露,但是消息绝对准确!千真万确!”
朱森林沉默不语,一个人闷了半天,他哼了哼,道:“我还以为陈京还真和别人不一样呢,看来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红土坡还是要走大家意料之中的那条路!”他顿了顿,眼睛看向马文华:“马文华,你用了什么心?你说说?”
马文华阴阴的一笑:“我哪里用什么心,我只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先通报到红玉溪那边,我们看看反应,听听人民群众的心声啊!”
“你……”朱森林脸上大变,用手指着马文华:“你……你这是要鼓动职工闹事,这样的消息,能够就这么放出去吗?上次我们平洞林场的教训你忘记了?我们当时派了工作组下去做工作,最后还出了大问题,现在你……”
朱森林话说一半,他猛然领悟到了马文华的意图。
马文华将火引到红玉溪,红玉溪那是王国舒的地盘,焦头烂额的是他王国舒。
当然,如果红玉溪出事,有人闹事,陈京这个主导红土坡林衬革的人,必定难辞其咎!到时候县里追究责任,陈京如论如何逃避不了责任!
王国舒和陈京,这两个人都是马文华不喜欢的人。
王国舒仗着自己是林场的老场长,在红土坡林场的改革方面,恨不得将好的地方全都吞下去,留给马文华一点残羹冷炙,那都好像是天大的施舍了。
而陈京更就不用说了,陈京查封平洞几百方木材,屎盆子硬生生的扣在了马文华的头上,让马文华不得不当一回冤大头,罚了款是小事,关键是他的“体面”没了,弄得全县人笑他马文华是个倒霉鬼。
“一箭双雕啊!”朱森林心中暗道,他眼睛盯着马文华,此时的马文华志得意满,酒杯里的二锅头慢慢的一杯,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朱森林又想到陈京,陈京年纪轻轻,脸上总是挂着一幅孩子般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雏儿。
可是真的这样简单吗?朱森林对陈京可是最了解的,他在陈京面前是实实在在吃足了苦头,曾经一度,朱森林恨不得把陈京的骨头都啃掉。但现在,朱森林看到马文华施展出如此妙计,他心中竟然没有半分快感。
马文华毕竟是个商人,搞的事情上不得台面,干事偷鸡摸狗一样的,怎么能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