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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山市委办公大楼威严耸立,在这有些阴沉的天空下,它的存在更显幽深神秘。
作为全市权利的中枢所在地,海山市委大院是普通老姓永远难以触及的地方,偶有人车从市委门口路过,瞟一眼门口标杆笔直站立的持枪的武警战士,无一不是迅速低下头,快速的离去。
共和国终究还是官本位主义思想,民不与官斗,官员在普通老姓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这一点其实一直都没改变过。
黄宏远的办公室。
在市委有个说法,说黄宏远办公室不好进,一般不够级别的官员,黄宏远不愿意见。
另外,对够级别的官员,黄宏远对人的要求也非常高,黄宏远特别在意细节的东西。
如果下面的人在他面前失仪,极容易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而这一点也恰恰是下面人怕他的地方。
在海山,黄宏远担任记之后,很多去见他的人,在事先都做了充分准备,而这样的准备无疑会让人内心更加的紧张。
所以黄宏远的办公室,进出的人总是紧张的,这也无形中给他办公室的位置罩上了一层阴云。
在市委,黄宏远办公室的区域,就是最神秘、最让人紧张的所在。
在海山市,有三个人进黄宏远办公室很自由。
市长李清香算一个,秘长周国华算一个,还有一个人就是蓝田区区委记覃石宣。
覃石宣最早号称是海山第一笔杆子,他给黄宏远做过几任秘。
而他的官运亨通,几乎都是得益于黄宏远上位后的水涨船高。
黄宏远在干区委记的时候,拔他任乡镇党委一把手。
黄宏远现在是市委记,他便努力的拔覃石宣担任了蓝田区委记,两人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
覃石宣笑眯眯的走进黄宏远的办公室,他手上拿着一罐进口的古巴咖啡。
黄宏远瞟了他一眼,眉头拧了拧。覃石宣笑道:“小舅子常出国,喜欢带点小玩意过来,我特别叮嘱他,说记喜欢咖啡。这不就带来了一罐!”
黄宏远没像往日一样眉头舒展,而是咳了咳,瓮声道:
“石宣,你最近搞什么名堂?我怎么听说,你到处找关系、托熟人要搞什么跨区域行政乡镇,你这是想干什么?”
覃石宣嘿嘿笑了笑,道:“是这样记。最近我们班子听说马上要和南港开展跨区域合作,我们上下对此积极性很高,尤其是跨区域行政的事情,我们一致认为操作性很高,所以……”
黄宏远冷哼了一声,道:“别人常说,下山摘桃子,这桃子还没熟呢。你就下山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影响很恶劣?”
覃石宣脸微微一红,露出尴尬之色。他嘴唇掀动,却一个儿都没说出来。
他顿了很久,道:“记,有句话我想说,我觉得跨区域合作不光是邻角一个区的事情,而是我们海山的宏观规划。邻角可以往前迈一步,同样作为海山的合作前沿地区,我们怎么能够落于他们后面?”
黄宏远皱了皱眉头,一语不发。
覃石宣是他亲手拔起来的干部,当时覃石宣的履新。是非常有争议的。
主要是因为覃石宣这个人生意气太重,行为做事方面不够圆融。
另外,覃石宣在搞经济方面办法不多,视野不够开阔,做事魄力不足,这些都是问题。
但是黄宏远力排众议把他拔起来。主要也是希望他能够向陈京看齐。
覃石宣是生,陈京也是生,怎么生对生,就会有那么大的差距?黄宏远不太相信这一点。
然而事实上,覃石宣在蓝田之后,也没有想出多少新点子。
不过蓝田走的是邻角的路子,在经济发展方面虽然没有邻角那样的势头,倒也显出了一些亮点,增长速度并不慢。
不过在下面人说来,覃石宣就是拾人牙慧,跟在陈京后面吃屎的角色,名声有些不好。
想来覃石宣这一次是要喧宾夺主,想在跨区域合作上面走在前面,才有此举吧?
在黄宏远的内心,他当然倾向覃石宣,但是陈京那边……
如果是其他的人,黄宏远用不了顾忌。
他大可以施行拿来主义,把一些好的项目计划往覃石宣这边倾斜,不过对陈京,他却相当的顾忌。
现在对陈京,黄宏远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本来,江铸是个比较好的压制陈京的人选,可是江铸这个人嘴巴上是一套,真正行动的时候,很小心谨慎。
虽然他有很多动作,对海山的方方面面的工作,做了一些制约。但是终究力度不够,要撼动陈京在海山的地位,根本就不行。
那些纤芥之疾,对陈京构不成什么威胁,黄宏远坐山观虎斗拉偏架的设想难以成立。
“石宣,现在有三个目标你要努力去争取。一个就是两地合作的事情,另外一个,是由央视主导搞的一个全国县域经济论坛,我们全省要选派八个区县记去参加这个论坛,这是个宝贵的机会!
还有一个就是马上省人大要召开,新一届省人大代表你现在还不是,这个虽然问题不大,但是这个代表是要实打实选的,如果搞不好团结,一旦在这方面出了意外,对你的威信是极大的损害!”黄宏远认真的道。
覃石宣愣了愣,道:“陈京不也没进入人大代表的序列吗?他……”
“他的问题不大!”黄宏远打断他的话道,“他在邻角开了区域特色经济的先河,大家对他认同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