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灵瞳问心>十二 何时启程

木奶奶站在香台旁身形一颤。阿隐的这个问题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她设想过阿隐也许会问她阿妈住在哪儿,还好吗,会不会回来看阿隐等等。却没想到阿隐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写那封牛皮信的老祖宗说,这代价也许是毕生孤独。她的确终生未嫁,每有心仪之人,却越是在乎,便越是忍不住往往用那灵瞳窥视那人的心,有时候伤了自己,有时候伤了别人。后来她便决然一人行走在这苍穹之下,天地之间。”阿隐无意识地不停在抚摸手里那封信,“后来曾祖母也在后面添上了几句,写着为了部落,为了帝国,她做了八十年的灵瞳保管人罢了,而后,她不会再用灵瞳,只想在一个没有人知道她的地方真正地作为阿剌海别吉活一次。”阿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们写的话,虽然阿隐读不懂,但读起来都有些让人伤心。”

木奶奶心里一酸。赐名阿隐,这个族规其实就是抹去了成为阿隐的这些孩子们自己的名字。这两百年间,伯姬是山隐族的阿隐,也许之后的千千万万年里又有无数个阿隐。虽说她们有着尊贵的地位和神灵一般的能力,可是她们身上的担子也是那么的重。木奶奶虽然无法对两位祖宗的话感同身受,但作为山隐的掌事,她继承了叔叔的意志,万事都以山隐为重,一切都已保护族长来守护山隐为终身追求。

“阿隐不要多想。孤独是什么,木奶奶也不知道。但木奶奶知道,守着你,守着山隐,守着公主洞,我便从未感到过孤独。也许历代阿隐或祖宗们有她们自己的一些故事和想法吧,所以才有感而发随手写下的。你也不必当真,该懂的时候,就会懂了。”木奶奶把阿隐手里一直在揉搓的信慢慢拿了回来,重新锁进了小木盒里,放回岩壁。

“是,”阿隐微微扯了扯嘴角,对木奶奶笑了笑,“阿隐知道了。阿隐不日就会启程。寻着祖宗们的足迹,叩拜神山。”

明月从不懈怠,从这个山峰升上了当空,又轻轻地躲进对面的山峰,然后渐渐地消失在地平面上。太阳已经升起了。

这两天扎西丹泽一直跟着景秋在做登山前的准备,景末自然也是和以前一样,景秋在村里的时候,每日都是跟着景秋的。每日上午和傍晚的赛跑现在成了这几位年轻人之间最好玩的事情了。

小王子如今也不再像初入村时候那般拘束和彬彬有礼了。“李景末!我们再比一次!”只见丹泽叉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手里还指着早早就到了终点,正靠着山壁压着腿的景末。景末背着身子,笑着对着后面摇摇手,“上午不来了,我已经达到我的目标了,小王子,你也不用沮丧,我可是天天上午都这么跑过来的。”“叫我丹泽!你可能不能叫我王子。”丹泽走了过去,知道景末在调侃他,也与景末肩并肩一起把脚放在石头上蹦直了,拉了拉筋。

还记得前几天刚开始和李景秋进行准备工作的时候,丹泽也只是与景秋坐在亭子里进行神山山脉路线的一些询问和注意事项的讨论,当时丹泽也依然是对景秋十分客气,景秋本来话也并不多,此时也是问一答一。只是很快,这微妙的平衡便被冲了过来的景末打破了。

“堂哥!今早怎么不出去跑步了?”

见李景末跑过来,丹泽心里便知道这应该就是藏夏村原来的二长老李德复的孙子,李望林的儿子了。李景末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似乎家人不愿意放他出村,故而对外留下的信息便比他的堂哥李景秋要少得多了,线人来报应该是个温和又似乎会有些执拗坚持的孩子罢了。

“失礼,这是景秋堂弟,李景末。”景秋看见景末,轻轻地山脉图收到一边,示意景末与王子行礼。

景末见王子就坐在堂哥对面,才觉得也许有些失言,低头作揖。丹泽也与他点点头,对着这位和他同龄岁的少年有些好奇。本来丹泽这一趟神山之旅便是他在十二岁生辰之后,想给自己的一次任性自在的机会,能够远离宫里那些阿谀谄媚的人,更远离需要说话做事前深思熟虑的日子,也想看看这藏夏村子里十二岁的少年们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王子,堂哥,这次我也与你们一同上山。”景秋听闻立刻回头看向景末,“我与父亲母亲都说过了,几位长老也同意了。”景末连忙补上。

玉卿这时候正在屋里还和望林生着气呢,说他怎么这时候在长老们面前还帮着儿子说话。景末上山遇险才回来,这过几天又要去登山,虽然这次会有景秋带着,但做母亲的心里总是放不下来。望林也只能好好哄着自己的夫人,儿子也大了,拦是再也拦不住了,不如就让他学会如何在神山上自保。只是,望林心里最大的那个担忧并没有说出来,怕惹得夫人要哭,他只是担忧景末的眼疾,那是随时会发生的事情。天价婚宠:帝少强吻101次

丹泽舍不得合上眼睛就这么睡去,因为这样安谧平静的日子,就像他从神明那里偷过来的一样。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要大口呼吸大声说笑,和景末能够做自己也可以全然坦坦荡荡的朋友。这样的时光和这样的友谊,对他来说,真的是太弥足珍贵了。

“王子,巴朗求见。”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丹泽心里一沉,收回了目光。巴朗是丹泽的心腹,也是丹泽的小舅舅,宫里宫外的最重要最核心的事情他都会交与巴朗去做。若是巴朗直接来报的事情,必然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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