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想了想,既然阿隐也要出山,那正好一起去看看那个少年,阿隐聪慧,也许能出个什么计策。“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少年,刚才不远处有山崩,你听到了吗?”白玛接过来阿隐帮他剥好的那一半橙子,只拿了一小瓣,剩下的又塞回到阿隐的手里去。
“听到听到了!这也太突然了,我正在屋里吓了一跳呢。”阿隐连忙点头。两只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当时的一丝害怕。
“那少年估计就是被那雪包裹着冲到了路边来,我赶忙看了看他,还活着,给他稍微处理了一下才过来,所以可能没见着木奶奶他们。这下可怎么办,萨仁大夫也正好不在村子里。”白玛心里着急。
“快带我去看看,”阿隐听着这事儿的确紧急,转念一想,“不,你稍等我会。哎呀,你跟我一起来吧。把果子放巴丹那屋里,别松姨会把果子分好的,你随我去萨仁叔叔那屋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跌打创伤药之类的这些,咱们带上再回去找你救的那人。”阿隐连忙把剩下的橙子都塞进嘴里,拉起白玛的手就要回村里。阿喜用鼻子喷了几口气,似乎是在表示疑惑,阿隐回过头拍了拍它,耐心叮嘱着说,“我要回村子里有点事,马上就出来,你就在此地等我,不要走远了啊~。”阿喜用前蹄刨了刨地面,点点头。
等他们再从村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来后,阿喜果然还在原地优哉游哉地小口啃着路边的野草。阿隐让白玛也牵了一匹马出来,想说等会要是真的有需要,用马驮着那人也方便些。阿隐回头和白玛说,“快,上马,我跟着你。”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焦虑,似乎她知道前方等着她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白玛策马在前,阿隐紧随其后,太阳正升在当空,终年不化的雪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而那深深的山谷之中的一条鹅肠小路上,这两位少年少女策马扬鞭地赶往一处隐秘的小山洞,昨夜下的薄薄一层积雪被马蹄扬起在空中,似雾似雪又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