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灵瞳问心>二十五 序幕拉开

阿隐同巴丹回到了村里,木奶奶刚准备问他们这一天都去哪里了,看见巴丹手里的鱼,这才张了张嘴也没有问出口。

阿隐见木奶奶似乎心情好些了,也微微笑了笑。木奶奶转身回去时,阿隐才收起了微笑,望着她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从有记忆开始,一直伴在自己身旁的就是木奶奶,且听她说母亲也是她一手带大的。严厉又慈爱的木奶奶真的会同意阿爸的话吗?

景末说到的那个精瘦又有些古怪的男人一定就是萨仁大夫了,那么他们俩和阿爸,原来一直在谋划着这件事吗?

我竟一点都没有看出来。阿隐低下头狠狠地自嘲了一把。还身有双目之灵呢,连自己一个人都保护不得,我竟然还要妄想保护族人。

只怪我从未将眼神投向身边人罢。

阿隐又抬起眼,此时若仔细看,她的双瞳已经微微与往常不同了,泛着琉璃的奇光异彩,若是让人看见,定会深陷其中。阿隐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有了这般变化,大概是她下了决心要从此万事小心吧。

眼里的光彩一瞬即过,阿隐的双瞳又似乎恢复到往常模样了,不过阿隐自己知道,她不会再为族人而撤下所有的心防,哪怕,哪怕是对木奶奶。

景末这时也拎着鱼回到了村里,景秋已经从都城回来了,正在村口等着他,见弟弟拎着几条鱼回来,眉毛不易察觉地蹙了一蹙,便跟着他一起进屋了。

眼看着景末的十六岁生辰就要到了,大爷爷早早地便告诉望林和玉卿这一次他们是怎么也拦不住了。藏夏村子的事情,李家的身世,他自己的使命,景末必须要知道了。望林他们在景末十二岁的时候勉强拦下了几位长老,当时便定下了十六岁生辰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会让景末知晓。

景秋自然是知道的。他十二岁的时候便被自己父亲喊进了祠堂,知晓了一切。只是他那时候还小,只懂得父亲和各位爷爷告诉他,这是家仇国恨,他的一腔热血必然要洒在这神山里与那蒙古人的战斗中。后来,他慢慢长大了,可是每一年巡山的时候却不如小时候那般有决心了。

他渐渐地开始去思考,去质疑若是真的遇见蒙古人,真的一定要非战不可,斗个你死我活吗?那山里的蒙古人没有伤害过藏夏村子里任何一个人,他能下得去手吗?那蒙古人知道有藏夏这一支人在日夜盯着他们吗?

只是他从不曾言语。这都是他自己的疑惑罢了,有时候他觉得也许是他软弱了。也许是他从未上过战场,胆怯了。

直到堂弟景末十二岁生辰的时候,他守在祠堂外面听到望林叔在里面与父亲和几位爷爷的争论的时候,他才知道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他能够明白望林叔和玉卿嫂嫂想要保护景末的心情。

藏夏李家的孩子,就忘了百年前的西夏王朝,就这样做一个雪域登山的夏尔巴人不好吗。

景末这几年常常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一个人进山,联想到之前他在山里的两次遇险,也许景末在山里或山的那边是有朋友的,若真不巧,就是那族里的世仇蒙古人,不知道他这弟弟到底会如何。景秋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着这样的担心,今日见景末拎着鱼回来了,不知怎地,这种担心更甚。

不过仿佛过几日景末便也要知晓藏夏李氏族人的宿命了,景秋从心底里也有一股想拦着的冲动。他有一丝预感,景末这次十六岁生辰宴,也许会过得不那么顺心。

这几日里景末的父母亲都在忙着备宴,偶尔歇了下来,也不见眉头舒展,景末心里隐隐地有些担心,只是问了他们也不肯说。不过生辰宴后两日便是山隐族的祭祖大日了,景末心里也更紧张阿隐。

不知道这几日阿隐在族里还是否过得好。

这几日里,山隐族人才刚刚把前些日子祭天地的衣物洗了干净,就要开始准备祭祖时候的穿着和酒肉了。族里的人都十分忙碌。萨仁大夫的屋门却是一天都没有开过,不过这也并不稀奇,萨仁大夫性格本来就有些冷僻,从来也不与族人多走动,只有在需要他治病拿药的时候才能见着他。

木奶奶最近也总是不见踪影。这倒是罕见的,阿隐心里苦笑。前几日木奶奶来了她屋里又仔细地问了她是否一定要将族人带出山,她并未动摇,阿隐还是说,“这是他们想要的,他们也值得山外在更宽广的天空下生活。”

木奶奶从不曾防着她,可最近眼神也开始闪躲了起来。偶尔被阿隐抓住的一瞥里她能看到木奶奶的犹豫和迟疑。

原来木奶奶是在犹豫的。知道这一点,阿隐似乎轻松了许多。并不在乎木奶奶最后会下什么样的决定。醉梦仙游

孛列台的这一番说辞真正地说动了木吉拉松。

这几日她给阿隐端去的茶水里都有着让血气充盈的药物,这也是萨仁给出的主意,她觉得应该对阿隐身体也无害,这才答应下来天天备着。

难道阿隐发现了?

木吉拉松心里一阵慌张,看了看四下无人,赶紧跑去了萨仁的屋子里要去和孛列台当面好好谈谈。

屋里,阿隐用手一直拨弄着木奶奶刚端上来的茶碗边缘,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随手将茶碗里的水倒在了花盆里。

阿别见她这一举动,不由得大惊,“难道拉松姑姑?”

阿隐点了点头,又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吧。”

阿别当下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他们是疯了吗!木吉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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