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锣鼓一响,就像是什么信号一样,而后社员便呼啦啦的都朝着村东头而去。
就连村中的狗都感到不安,开始狂叫起来。
而此时,被按住双手压在一张长条板凳上的苏微雨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一家人不在家,原来是找白仙姑了。
这显然就是要给她做法了?
被身边两个壮汉死死按着,她是一点都不能动。
可是任由着她们搞什么封建迷信,那不就中了苏盛国一家的阴谋诡计了吗?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逃脱。
苏盛国看着人越来越多,而东屋的苏庆树也出来。
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院子一片通亮问道:“老大,着火了?”
“爸,你回去睡觉,我请仙姑了。”
苏盛国将苏庆树拦住,不让他往院子当中走了,怕他看见苏微雨被人绑着在去救那丫头。
虽然他爹对这丫头也不待见,但是毕竟是他孙女,他要是干涉起来,今天这法可就做不成了。
苏庆树老眼昏花的看着吵嚷的院子中,锣鼓声,还有他熟悉的叫骂声,都传到他耳朵里……
王秀莲也回身对苏庆树说:“回去吧,一会就好了,你在这影响他们做法。”
苏庆树转身功夫叹了口气,而后又再次进了屋里。
看着那仙姑喝了一口白色瓷瓶里的水,就说是圣水,而后往她身上喷口水,还烧符纸,苏微雨就开始挣扎,只是越挣扎,他们按的越用力。
最后,苏微雨也没有了力气了。
只能不断咆哮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从来没有经过这事情的苏微雨瞪着通红的眼睛大叫道:“你们谁敢动我?我要报警了。”
这时村里还没有派出所,每个村里只有民兵,而派出所只有到乡里才有。
苏微雨也是急的,都忘记了这事。
所以,她一说报警,那两个男人愣住了,或许没有听说过警察还管这事,便都哈哈笑起来。
苏盛国跟身边的张翠芬小声嘀咕了几句,既然人也来了,村民都来看了,有的不知道咋回事,还要解释一下,苏盛国便让张翠芬说说。
张翠芬听完苏盛国的意思,她心里明白了,而后扯开了她的破锣的嗓子喊着,“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吧?这白仙姑是我请的,为的是给我侄女看病,这丫头太不老实了,应该好好收拾……”
苏盛国咳嗽了一声,手还紧紧扯了一下张翠芬的衣服。
“咋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张翠芬回头看着苏盛国跟她挤眼睛,示意她不要说了。
苏盛国暗自摇头,这老娘们再说就坏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而后便让张翠芬退后,他来说:“街坊四邻们,今天让你们见笑了,我侄女……被蛇妖附体了……”
“苏盛国你放屁,谁中邪了?”苏微雨被两个男人按住不能逃脱,气的火冒三丈,说话也不管好听不好听了,现在自己都没有了自由,还管它什么礼仪道德呢。
苏盛国冷眼看着苏微雨,不屑的摇头道:“这已经开始骂人了,我是她的长辈,她就敢骂,你们说这是不是中邪了?”
“老苏大哥,这孩子白天还在地里干活呢,看着都好好的,咋就中邪了呢?”
说话的是金大全的媳妇贺金凤。
“你们是没看到,这孩子发病的时候拿刀要砍她奶奶,这可是多少人都看到的”苏盛国说道。
“苏盛国,你才有病呢?你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为了打击她,竟然说她有病了,这人怎么就那么歹毒呢?
苏微雨嗜血的眼睛仿佛要把苏盛国生吞活剥了。
苏盛国还是一副憨厚的样子,假装痛心的样子说道:“她爸不在家,我不能看着孩子病了不管,所以,我今天来请白仙姑做法驱邪,请左邻右舍见证,这孩子是蛇妖附体太深,大仙要施法将附在她身上的蛇妖驱赶出来,假若是蛇妖太厉害,那就得多打几棍子,直到将蛇妖驱赶出来才算做法成功啊。”
打死了就不能怪他了,只是这话,苏盛国没说。
“苏盛国,你不能这么对小雨,她还是一个孩子啊……”褚云萍无法靠前,腿都打颤了,被吓的已经瘫软了。
“弟妹,小雨都病成这样了,你这当妈的不管,还不让我管,要是有个好歹,盛安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啊?”苏盛国理直气壮的在那解释,他自然是说给社员们听的。
“这施法……是要打人的?”褚云萍惊恐的说道。
她亲眼看见过仙姑做法,就是拿棍子打人,打的人一直到昏死过去,才会罢手。
“你们都别听他胡说,我没有病,是他诬陷我的!”苏微雨冲着社员们叫着,脚还不忘踢打着,只是那两个壮汉一直按着她,让她感到自己浑身都要被扯散架了。
“苏盛国,你要是给我女儿打出个好歹了,盛安回来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苏盛国冷冷的看着在一边哭闹的褚芸萍,而后还佯装好意的说道:“街坊四邻都看着呢,他是我侄女,我怎么会让人真打她呢?仙姑只是给她驱邪,你就放心在一旁看着。”苏盛国说道。
“你无耻!”他的话怎么能信?苏微雨感觉自己此时被这无耻的男人给算计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苏盛国阴鸷的眼神一闪,便走到白仙姑跟前,小声说道:“她这样乱动,对大仙施法有影响啊,要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