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中不断升腾起来的狂喜,直到走近,落姽婳才有机会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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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翠绿色古服,妖冶在红墙旁边,一路走过来,不及苏浅的清静淡雅,不及清茗的小家碧玉。
她有的,是目空一切的无视。
如果让落姽婳再给这个人加一些形容词,那就是傲慢。
骄傲的傲,怠慢的慢。
“哎,你知道蹊栖宫怎么走吗?”
走近,女子淡淡的打量了落姽婳一眼,眼神里虽然用极快的速度闪过了什么,就连落姽婳也看不太清楚。
问话简单,毫不礼貌。
而现在,落姽婳十分的确定这个人不是宫中的人。
“不知道。”
同样也应了一声,落姽婳轻轻摇摇头,心里奇怪的没有被不尊重的生气,反而认真的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语气并非是寻常人有恼怒和故意无视,落姽婳是真的不知道。
那女子也猜出了落姽婳的身份,没有在追问,也没有下文,就带着随行丫鬟从落姽婳身边离开。
跟在那个女子后面的,还有几个侍卫两人抬着三个大皮箱。
皮箱第一眼看去,落姽婳就估计到了重量,再看那两个侍卫忍到极点的脸颊,确定了心中所想。
看了一眼翠绿色的身影远去的样子,落姽婳转身,还在回忆那个女子的相貌。
朱丹唇,柳叶眉,上翘丹凤眼,连走路都透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样的人,娇生惯养长大,非富即贵。
血魅国,银魅国,这两个国家究竟要来多少人,落姽婳忽然萌生出安安静静度过国家宴会的想法。
自知不可能实现,摇摇头,把心里想的东西放下,落姽婳继续沿着刚才的道路向前走。
在宫里她并不认识路,也只能是靠着自己的感觉在红墙黄瓦围城的围墙里面四处转悠,除了那个女子,就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具有异国特征的人。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落姽婳转身,冷不丁的撞在一个人身上。
条件反射的反映出现一个人影,可又不是熟悉的薄荷香味,落姽婳连忙移开。
“九皇妃金安。”
那人身后的侍卫连忙行礼,慌忙之间,落姽婳分明看到了那个侍卫之前露出来大声呵斥的样子。
白色衣角,淡墨装饰,抬眼,仙风道骨的气质不免让落姽婳想起一个人。
一个故人。
落铭齐。
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在记忆中深度埋藏的人,落姽婳盯着面前男子如出一辙,又一点也不像的脸庞,心里自然而然的翻起一股风浪。
那男子自然也是温文如玉的代言词,看到落姽婳红了的眼眶,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从身边丫鬟那里接过一块手帕递给落姽婳。
“这位贵人,不是故意冒犯。”
声音倒是和落铭齐不甚相像,似乎找到了不同之处,就能找到一些慰藉,落姽婳的心情显然平静了很多。
接过那个男子的手帕,落姽婳也仅仅是把手帕接住。
“没关系。”
回应一声,落姽婳猜不出这个男子的身份,也确定这个男子不是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