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将二趴在地上连忙拍了拍胸口,安抚下他受惊的小心肝。
“也不对,长生娘子有事!”
“那到底是有事没事儿啊!你可快点儿说清楚,没看主子爷都暴走了吗?”将二一捶地,说清楚,真有个什么事儿,他也好及时落跑啊!
将一忧伤的抬头望天,叹了口气,“天苍苍野茫茫,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什么!”将一的话才一落地,将二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脚底抹油,溜的飞快,“这还真是比兵败亡国还了不得的大事儿,还愣着干嘛,跑啊,不跑等着被爷迁怒炮灰啊?”
一众人闻言,落荒而逃。
徒留周沐目疵欲裂的掌风横扫,转眼将帅营的周围区域也化成了炮灰。
然后身形化为一道疾风,就向营外闪去……
……
苦思冥想了一天一夜,都没琢磨清楚这剿匪一事到底要怎么剿的杜辰之,为了不成为肖呈文第二,不得不乔装改扮出城了。
百里山下的小院子,是众所周知的药神长生藏身地,找到倒也不费多大力。
好不容易,经过了层层防守,杜辰之悲催的发现,戒备森严的小院子里竟然没有长生娘子!
无奈,等着吧!
这一等不打紧,他从日当午等到了日西斜,才等来了长生娘子有请的消息。
杜辰之心中那个悲催啊,怎的见个长生娘子,比觐见皇上都难呢?
很快他就知道,他以为的难,还不够难!
古树怪石,山路难行,这对于曾经励志当纨绔,才刚改行做城主的杜辰之来说,太难了!
怎么说,他都是大家出身娇生惯养的不是?哪里受过这种罪?
待到见到顾长生时,杜辰之已经一身狼狈,累的快说不出话了。
好不容易喝了点儿茶水缓过劲来,杜辰之就忙不迭的问起来正事。
“长生娘子,我父亲说,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长生娘子,那剿匪一事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你也知道我刚上任,本就是两眼一抹黑,长生娘子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啊……”
顾长生闻言一愣,嘴角不期然的抽了一下,“你那是亲爹吗?”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一推二五六的爹?
非亲非故的,她救人还把自己救成保姆了?杜老爷子就不怕她把他这颗独苗给卖喽?
“当然!我兄长去的早,杜家嫡脉可就剩下我这一支了!”杜辰之回的正儿八经。
他这话一说完,顾长生双眼微眯,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你父亲姓甚名谁?”
“当然是姓杜!”杜辰之一拍胸脯,哪有明知儿子姓氏还问爹的?长生娘子真是!
“叫什么名字?”顾长生问道。
“前任宰辅,杜明礼。”杜辰之一脸与有荣焉的回道。
然后,顾长生的脸色就变了,分外同情的看着杜辰之,还止不住的“啧啧……”出声。
她这眼神看的杜辰之心里只发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长生娘子,我父亲没问题吧?”
顾长生摇了摇头,“有问题,有大问题。”
杜辰之闻言紧张了,他父亲好端端的致仕在家,正含饴弄孙呢,能有什么大问题?
这话,要是别人说,杜辰之绝对毫不犹豫的上去就甩两个耳巴子,可这话从顾长生嘴里说出来,他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长生娘子神乎其技的医术,他可是亲眼见过!
而她的能耐,就连父亲大人都交口称赞,要知道,他父亲大人曾位极人臣,眼光之高,那可是很少夸人!
顾长生一脸同情的看着毛爪的杜辰之,摇了摇头,“杜辰之啊,听我一句话,赶紧的找个地儿躲些日子吧,剿匪的事儿可以先缓缓,小命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