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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仙已经从沐郡王府的客苑,搬到了沐郡王府的梧桐阁。
凤栖梧凤栖梧,听郡王府的下人说,这梧桐阁乃是为沐哥哥的郡王妃特意修建的,可是她霍水仙却住了进来。
怀中抱着焦尾琴,看向随她而来的家丁家眷全都笑的如沐春风,霍水仙的心情也分外好了起来。
“奴婢恭喜小姐,心想事成!”如歌一脸喜气的道喜。
“恭喜小姐!”其余几个丫头也连忙跟着道喜。
霍水仙笑的一脸甜蜜,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
待得丫头们散去,屋中仅余如玉、如歌两人,霍水仙才收起了端庄贤淑的形象,失声大笑。
“沐哥哥是我的!是我霍水仙的!顾长生那个贱人,我看你还凭什么跟我抢!”
想到顾长生,霍水仙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和他的沐哥哥有过前缘的贱人,让她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大卸八块!
“小姐何须跟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个寻常的弃妇,沐郡王殿下这不是已经过了兴头,醒过味儿来了吗?”如歌向来会讨巧,连忙开口劝道。
一旁的如玉闻言,冷哼一声撇了如歌一眼,抬手抚上自己的肩膀,箭伤正在愈合,抓心挠肺的疼,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她在医馆所受的折辱。
“小姐,如今沐郡王殿下已经回心转意,肯定不会再包庇那个贱人,正是我们出气的好时机!”如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和霍水仙的眼神如出一辙。
霍水仙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如玉受了箭穿肩胛的伤痛,而她霍水仙受到的屈辱更甚!
那个女人,险些让她声名扫地,更是几次三番让她当众丢人!她霍水仙和她不死不休!
“我倒要看看,没了沐哥哥给她做靠山,就凭她那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斗!”霍水仙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被安置在琴案之上的焦尾琴。
现在,有沐哥哥做靠山的可是她霍水仙!
天佑她霍水仙,降下祥瑞之象,成就了她霍水仙天命贵女的身份,她若是不善加利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如此的安排?
“我要将我所受的屈辱,加倍的奉还!”霍水仙一脸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一旁的如歌见此,心中不免忐忑,小心的上前一步,怯怯的开口规劝,“小姐,再过两天许嬷嬷就能到柳州城了,要不我们等许嬷嬷到了,再做打算?”
如玉闻言,顿时目光不善的看向如歌,“你怎么比我还胆小怕事?若是以前倒还罢了,现在咱家小姐重得沐郡王殿下的心,还用怕了那贱人不成?”
“就凭顾长生那贱人,也配许嬷嬷出手?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
如歌听到如玉的话,气的一脸涨红,“你!你莫要撺掇小姐,顾长生不过是伤了你,你就怀恨在心,如此怂恿小姐,若是坏了事儿,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坏事?怎么坏事?没了沐郡王殿下当靠山,顾长生那个贱人连个屁都不是!此时不去报仇,更待何时?”如玉闻言,当即愤怒的反驳了回去。
“还有没有点规矩!”
霍水仙凝眉冷叱了一声,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
如玉胆小怯懦,却最是心胸狭窄记仇不过,如歌心思缜密惯会讨巧,却总是畏手畏脚。
“不用如玉撺掇怂恿,我也要去找那贱人报仇雪恨!”
霍水仙看着眼前的两个近侍,一脸冷凝,双目隐含火光的开口,“我霍水仙一生,何曾受过那般屈辱,若是不亲手讨回来,定要成为心头一大憾事!”
“我要让她声明扫地,血债血偿,尸骨无存!”
霍水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歌见此,知道多说无益,只得低头应是。
如玉一脸得偿所愿的释然,恨不得马上就去寻顾长生的晦气。
……
一夜好眠,顾长生睡得分外香甜。
“顾长生!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伴随着这声音,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响起。
“啊!”
顾长生痛苦的抱头哀嚎了一声。
孛儿只斤念!
一大早的就来她门口叫魂!
“顾长生你快起来啊,前院有人叫喊,你家的管家已经过去了。”孛儿只斤念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拍门。
前院有人叫喊?
难道是有病患?
顾长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唤道,“小四喜!小四喜!还不快来帮我挽头发!”
想起来盘发,顾长生就一阵儿头疼!
她不会啊她不会!她顶多就会绑个麻花辫!
“你别喊了,小四喜也跟着你家管家过去了,好像前院来人很棘手的样子。”
没等到小四喜,就听见孛儿只斤念的话语,顾长生闻言一愣。
棘手?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胆儿肥的来她的医馆闹事不成?
不应该啊……
“你等等,我这就弄好。”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换好衣衫坐到了梳妆台前。
披头散发出去那是肯定不行的!会被董雷狠狠的念叨她不修篇幅的!
顾长生在自己的珠宝匣子里面巴拉了一圈,还是拿起了那个红色的额饰。
从得了这个额饰,顾长生就从未离身过。
一身红衣,额间一点红,这基本上就是她的标志性打扮了。
简单的将两鬓的长发往后束起,顾长生找了个红色的锦绳绑住,再将额饰戴好